“哦……”
泪,居然毫无意识地滂沱而下。既然早就在安何东面前丢没了脸皮,我已经没有必要维护我那一分不值的尊严。“何主任,如果我死于非命,请您替我们家弘博做个证,我是因为闹玩而亡,于他无关……”
回到家里后,程弘博也不去上班,而是像防贼般地盯着我,就怕我给公爹打电话。
因为不想搭理这个让恶心的人,我一头扎在贝妮的房间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恍惚间,就听程弘博在耳根前唤我。我敏感地睁开眼睛,果然是这个做贼心虚的人在讨好地盯着我。
“烟儿,爸爸刚才来过电话,说是要你去他办公室谈点事……”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时的光景,程安道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而不是回家,无非不想让刘福香知道这事。
“烟儿,我送你过去吧?”
程弘博依旧讨好地看着我。
“怎么?这回不怕我到爸爸那里告你的小状了?”我揶揄地问。
程弘博脸神一变,随即又讪讪地笑道:“烟儿,为了贝妮,咱不提这事了行不?”
“你也知道为了贝妮?”
我恨恨地盯着程弘博。“程弘博,想让我不提也行,以后我们俩井水不泛河水,只要你不沾我的身子,就算你天天去夜店喝花酒,打野妓,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你……柳烟儿,你这是在逼我!”
“我不是逼你!只要你应了我的话,我就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儿!”
“好,我应你!”
程弘博果然应了我。我公爹找我去他办公室除了叮嘱我一些必需做到的事儿,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要把那块地过户到我的名下,他怕刘福香知道这事再蹦出来瞎出主意,所以,不得不在事成之前采取回避她的态度。
从公爹的办公室回来后,程弘博果然安分了。一连两天,他除了上班的八个小时,余下的时间居然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
这一特殊的变故不但没让我安心,反而又让我闻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第三天下午,还在午睡的我突然被程弘博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说,下班时将邀请一位贵人来家里做客,他让弄点拿手的下酒小菜,还神秘兮兮地说要我打扮的漂亮点。
程弘博从来不往家里领客人,虽然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居心,出于面子上的事儿,我还是准备了几个拿手的小菜,又换上一套淡粉色的无袖露膝裙。
程弘博按点下班了。虽然他提前对我打过招唿,可是,看到陪他进门的是一位俊逸若仙,帅得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的小伙子时,我还是微微地怔了怔。
“烟儿,这就是张昱,何主任的妻弟,也是晶晶嫂子的弟弟!”
即使程弘博不用报这么多名号,单从面相上,我也或多或少地猜出了这人是谁。
“嫂了,您好!”
张昱和卫梓青的个头差不多,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虽然生得俊逸,举止之间却有些矜持。
乍一看到我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也带上了窥到外星人般的惊异。
“哦……您好!”
猛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我连忙理了理那件显露出我婀娜身姿的露膝裙,歉意地笑了笑。
程弘博这两天一直很安分,虽然这件露膝裙只是我众多裙子中最普通的一条,他还是反常地多看了我几眼。
“嘻嘻,烟儿,别人送了我两瓶上好的法国葡萄酒,我特地请张老师过来尝一尝。”
我没有怀疑程弘博的话,还固执地以为他是因为同何安东一起吃饭时错过了买单,所以,才请了他和妻弟过来饮酒。
从小耳濡目染,我也跟妈妈学得了一手鲜族风味的小菜。饭菜上桌时,程弘博反常地亲自执酒,一定要我陪张老师先干三杯。
我本不善饮酒,也看出程弘博不怀好意。因为是东家,又不能驳了程弘博的面子,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与矜持地笑着的张昱连干了三杯。
张昱也似不怎么会饮酒,喝到第三杯时,他那张白净的脸就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我的脸也开始向外突突地冒着热气,看到程弘博又为我满上了杯中酒时,我有点气恼地夺下了他的酒瓶。
“嘻嘻,烟儿,最后一杯,剩下那瓶我陪张老师喝……”
不知道是我醉了,还是程弘博眼里的色相太明显。总之,我天真地以为,两天没沾女人的他一定想趁我喝醉了之时,从我身上大捞好处。
“程弘博,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呃……”
猛地看到张昱那双不安的眼神时,我连忙尴尬地笑了笑,又狠狠地瞪了程弘博一眼。
“嘻嘻,漂亮女人就是爱耍小性子……”
程弘博自嘲地一笑,又半开玩笑地对张昱说:“张老师,取个丑妻家中宝,嘻嘻,这话一点没错。呃……不对,说错了,哈哈,没文化真可怕。”
张昱好像被这句话惊了一下。反过神来的我却有些哭笑不得。
程弘博是故意的,从他那闪烁的眼神中,我知道,这厮没打好主意。
“烟儿,喝吧,喝了这杯我再也不强求你……”
我可不想在一个日次见面的小伙子面前和程弘博再起争执。因而,我赌气地喝了第四杯酒,又抹着那张越来越热的脸急不可待地离开了酒桌。
我以为喝醉了的我只是睡一觉的事儿,就算在醉梦中遭受程弘博的非礼我也得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虽然和他有过井水不泛河水的约定,可是,他非要行夫妻间的事儿,我也打不得官私告不得状。
可是,就在我做好了被程弘博的蹂躏,准备好好睡一觉时,更加奇怪的事儿出现了。
妈呀,我不但睡不着,通体发烫的我反而对那种事有了越来越强的渴望。
莫不是被程弘博那厮算计了?一想到他给我和张昱喝得极有可能是让人迷了本性的催青酒时,不祥之感刹那间压顶而来。
难不成,这厮成了双性恋?想奸完同志再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