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为夫》 - (13)惊吓

  「他刚刚对你做什么了?」

  姜福媛看着久久蹲在地上不动的晏鸾,还有些后怕,刚刚她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碰巧看见晏璟压着晏鸾,她一时紧张出了声,晏璟走时看了她一眼,那带着温和笑意的杀气,吓的她现在都还有些腿软。

  晏鸾捂着发白的小脸,蹲坐在落满樱花瓣的草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他,他……摸我屁股了!呜呜……」

  左边的娇臀上,即使隔了几层裙衫,还残留着男人揉捏的力度,这绝对不是亲兄长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么变态呀!不过,活了这么多年能见到如此美男,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啧啧!」姜福媛也蹲了下来,揉了揉晏鸾有些蓬松的发髻,为她感到可悲。

  她比谁都明白,晏璟那样的男人非池中物,迟早会称霸天下,而被他喜欢的女人,顺着他来还好,若像晏鸾这样的倔脾气,估计要吃些苦头了。

  「好了,别哭了,看样子他觊觎自己的妹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自己小心些。」

  「我没哭,只是被他吓到了,感觉他挺可怕的。」晏鸾一想起方才晏璟看她的眼神,那是不加丝毫掩饰的炙热偏执,她头皮生生发麻。

  这两个哥哥,一个胜过一个吓人。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皇帝了,虽然没有你大哥好看,也是个不错的美男呢,就是年纪小了些,似乎带着病,脸色不太好。」

  姜福媛忆起方才的匆匆一瞥,穿着赤朱龙袍的少年虽身子薄弱,却是难得的俊朗清秀,站在众多的世家子弟中,皇家风范浑然震慑。

  正是清风几许而过,带着一缕花香散了晏鸾唿出的浊气,她拍了拍沉浸美梦中的姜福媛,漂亮的黑瞳里满是可惜道:「你就别想了,他可是有名的傀儡短命帝,活不过十八的。」

  「你说什么?我不信!我不管,反正我要做皇后。」

  见她的态度坚决,晏鸾也不多说了,她了解姜福媛的为人,三分钟热度,估摸着过会见了别的美男,又要非君不嫁了。

  ……

  国宴是在奉天殿前举行的,男女不分席,以官阶爵位分坐,十阶玉台上是太后凤座与龙椅,往下两阶设左丞相席,右为淮阴侯府席,再往下两阶为公候爵,以此类推,满座千人余。

  晏鸾被永康公主带着入席的,彼时淮阴侯晏荣已经在那儿了,远远便见他跪姿端正,一语不发饮着杯中烈酒,偶尔有大臣敬酒,他笑着回之。

  「公主来了。」

  灯火明亮,晏鸾才看清了父亲的长相,也难怪永康公主会择他为驸马,虽人已中年,却不减俊逸风华,晏璟就有五成是随了其父的儒雅。

  「驸马此次辛苦了。」

  晏荣起身扶着永康公主入席,举手投足都透着小心翼翼,唇边笑意不断,和永康公主说着话,好一会才侧身过来看着紧挨母亲的晏鸾。

  「小半年不见鸾儿了,丫头不认识爹爹了?快过来,让为父看看。」

  晏鸾这才刚刚跪坐下去,嬷嬷理好了她的裙摆,被晏荣这一唤,她只得起身走过去,早在府中她就听闻,晏荣对她这个嫡女甚是宠爱。

  大概是常年习武的缘故,晏荣的手掌格外粗糙,还生了老茧,拉着晏鸾,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来。

  「这是爹爹行军至平武时瞧见的,我儿看看可喜欢?」

  晏鸾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浓浓父爱,盯着晏荣期盼的目光,缓缓打开锦盒,才发现里面静搁着一支桃花簪,上等的白玉雕刻精致,簇在簪头的桃花朵朵如生,细瞧之下,花蕊处还是嵌了昂贵的红宝石,极其耀眼。

  「真漂亮。」她由衷赞了一句。

  溢出点点笑意的美眸抬起时,才发现永康公主也在看着他们父女,大概是晏鸾欢喜若春华动容的娇俏模样深得她心,侧首对晏荣宛然。

  「驸马有心了。」

  难得永康公主如此和颜悦色,晏荣有些受宠若惊道:「鸾儿高兴就好,公主何须此言。」

  晏鸾拿着礼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才发现晏焘不知何时过来了,向父母问了安就坐在了晏鸾的下下首,瞧着中间特意空出的位,晏鸾忽而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是留给晏璟的!

  他来些许迟,是随着御驾的,在群臣起身行礼后,他送齐灵帝到了御座上,才转身向淮阴侯府的席位而来,万千灯火中,握着手中玉折扇华袍翩然的他,竟昳丽的似九天神祗,在场儿郎莫不是叹之不如。

  晏鸾也被他的俊美所迷惑,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相比之前晏焘问安时的平淡,晏璟只唤了一声母亲,永康公主便落了泪,好在被身旁的晏荣劝慰了几声,才嘱咐了长子入席,可见对两个儿子的亲疏。

  晏璟的座位在晏鸾和晏焘的中间,沉沉的脚步从晏鸾身后走过时,她下意识的僵直了后背,为了掩饰紧张,她忙端起了漆木案上的玉杯来,浅浅嘬着小口琼浆。

  「大哥凯旋归来,小弟先干为敬。」

  晏焘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优雅跪坐下来的晏璟性感的薄唇温和而笑,拿起酒盏也敬了回去,淡然道:「二弟客气了,多时不见,腿伤可好些了?」

  「已无碍。」

  一滴未剩的酒盏被放回了桌案上,侍奉一旁的宫女忙端着酒杯满上,晏鸾美目的余光随着衣襟广开的宫女退开时,陡然大变!

  众目睽睽之下,她放在桌下腿畔的左手,竟然被晏璟握住了,毫无防备的她,紧绷的艳丽琼面瞬间发白。

  当下流行广袖长袍,铺着流苏桌巾的案下,两人被衣袖遮挡的双手,全无异样。可只有晏鸾知道,晏璟的大掌捏的她生疼。

  他常年持剑的手掌比父亲好多了,修长的手指温润带着丝丝滚烫,紧裹着晏鸾的青葱柔荑,不给她丝毫挣脱的可能,气的晏鸾美目圆瞪,恨恨的看着他。

  晏璟风轻云淡一笑,就转过了头同晏焘说话去了,掌中紧扣着晏鸾柔弱小手的指腹,还不时戏谑的搓着她的掌心。

  晏鸾的小脸莹彻如雪,几次挣脱不得,恼的双颊绯红,却又不敢过度大力,生怕惹起身侧永康公主的注意,幸好殿前已是一片乐舞笙歌。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晏焘,敬晏璟第二杯酒时,他的目光就扫过了两人紧挨的衣袖,看着晏鸾怒而不敢言的可怜模样,他捏着酒盏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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