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不大,神鹰卫统领李寇来到了勤德殿,向宣和帝跪倒磕头,道:「奴才李寇,拜见陛下!」
宣和帝忙起身上前扶起李寇,道:「公公不用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对一个公公尚要亲自上前相扶,可见宣和帝对李寇是无比的看重,礼遇有加。
「谢陛下!」
看到宣和帝来扶,李寇是诚惶诚恐,忙起身站到一边,躬着身子道:「不知陛下召奴才来,有何吩咐?」
宣和帝望了望四周,附首在李寇耳边轻声低语:「公公!联想让你去一趟绿岭和羊头镇,查一查武天骄的身世!」
喔!李寇神色微微一变,颔首道:「陛下有命,奴才自当遵从!」
宣和帝沉吟道:「记住,这事属于皇家的绝密,除了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武无敌,一查清武天骄的身世,立刻回来禀报联!」
「奴才遵命!」
李寇恭敬地道,皱了皱眉头,满脸的疑惑,问道:「陛下!你让奴才去查武天骄的身世,不知陛下是想知道哪一方面?」
「关于他所有的一切!」
宣和帝沉重地道:「联想知道,他是不是十六年前,联在绿岭宠幸了那个村姑所留下的龙种?如果是,那他就是我皇家的血脉,联的皇子?」
啊!李寇浑身一震,瞪在了眼睛,愕然道:「陛下!您是说……武天骄是您的皇子?」
宣和帝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还不清楚,联也只是怀疑,至于是不是,还等待公公您去详查证实!」
「那奴才一定详加的细查!」
李寇道,顿了一顿,又道:「陛下!想知道武天骄是不是您在外面留下的龙种,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奴才有个方法,能够让陛下很快知道,武天骄是不是陛下的皇子?」
哦!宣和帝闻言神色一动,忙道:「什么方法?公公不妨直言!」
「滴血认亲!」
李寇凛然道:「只要看看武天骄的血能否和陛下您的血溶合在一起,便知道他是否陛下的皇子,如果能,便证明他是陛下的皇子,不能,那就不是!」
宣和帝闻言眼睛一亮,龙颜甚是欢悦,道:「不错!联怎么能把滴血认亲这事给忘了,不过,事关重大,在没有弄清楚武天骄的身世之前,暂且不让天骄那孩子知道他的身世,以免引起武无敌的注意!」
「这有何难!」
李寇淡然道:「就让奴才把武天骄叫进来,然后制晕他,再在他身上取一滴血,保管他神不知鬼不觉,奴才来时,他就在殿门外,陛下,您等着,奴才把他叫进来!」
说着,转身走向殿外,宣和帝一张嘴,正想说可别伤了他,话还未出口,李寇已然不见了。
武天骄正在殿门外候着呢,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悄悄地浮出水面,人生已经开始了转变。他懒洋洋地倚靠在勤德殿前的走廊红柱上,眯着眼眼瞧着周围过往的宫娥,乐不思蜀,心中在想:「宫里那么多的美女,老皇帝他一个人,又没修炼过天鼎神功,他享受的过来吗?与其放在宫里摆设浪费,还不如做我的阴鼎,修炼我的天鼎神功。」
他正想着,忽地感觉到边上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虎视眈眈,不由得心中一凛,回过头去一望,才发现盯着他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公公。
武天骄定了定神,一瞅自身,打量了一会儿,并没有发觉不妥,问道:「郭公公!我……有什么不对吗?」
嘿嘿……郭公公笑了笑,阴阳怪气地道:「是不对!驸马爷,您可不能仗着陛下对您的宠爱而得意忘形啊!您看看周围的侍卫,哪一个像您这般当差的,坐没坐样,站没站相,靠在柱子上,若让陛下瞧见了,陛下会不高兴的!」
武天骄忙站直了身子,笑说:「公公教训的是,只是天骄第一天当差,不懂宫里的规矩,还请公公多多提点才是!」
「驸马爷客气了!」
郭公公怪笑道:「驸马爷,您可是奴才所见过的最受陛下器重的人,您可得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了陛下对您的信任!」
「是是是!」
武天骄连声称是,心中不以为然,暗道:「如果老皇帝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不知还会不会信任我?怕是立马要砍了我的脑袋才是真的!」
正想着,李公公已经从勤德殿中走了出来,缓步到他跟前,微笑着说:「金刀驸马,陛下宣您进去!」
武天骄听了不禁皱眉,心道:「一会出来,一会进去,进去又出来,没完没了的,又不是和女人做·爱,进进出出的,当我是什么!」
心中有点不满,武天骄却也不敢表现出来,笑说:「是!我这就进去!」
说着,走向了勤德殿。李寇见状跟在他后头,一起进入了勤德殿。
进入了勤德殿,武天骄抬头只见宣和帝坐在御案后,忙道:「陛下!您找微臣来有何事……」话未说完,背心倏地一麻,一股暗劲侵入了体内,武天骄大惊,暗叫一声:「不好……」来不及反应,脑中念头还没转过来,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扑通倒在了声卡,瞬间失去了知觉,人事不知。
偷袭武天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寇李公公。以他的身手从背后出手偷袭武天骄,出其不意,出其不备,武天骄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制昏了过去。
看到武天骄倒地,宣和帝大惊,叫道:「莫要伤了他?」
李寇一记得手,闻听悠然一笑,道:「陛下放心,奴才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不出一个时辰,他便会自己苏醒过来!」
说着,抱起了武天骄,放坐到了殿侧的椅子上。
宣和帝稍感放心,起身走到武天骄近前,细细地瞧着他,并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蛋,道:「如果他真是联的皇儿,那可真是天可怜见,不让我皇家断了血脉,帝国江山后继有人!」
李寇忙道:「陛下!事不迟疑,您马上开始滴血认亲吧!」
说着,取过了一个白玉碗,放在了武天骄座旁的凳子上,捧起武天骄右手,取出一根银针,在他的中指尖上扎了一针。一般人指头上扎了一针,定然是血流不上,然而,武天骄指头上扎了一针,血倒是冒出来了,但只有微小的一点,很快便止住了。
李寇见状微微一怔,又扎了一针,仍是如此,不禁惊咦一声。宣和帝听了一惊,问道:「怎么了?」
李寇瞅着武天骄指头愈合的小伤口,道:「他的体质很是特殊,伤口太小,放不出血来!」
哦!宣和帝见此也感到讶异,道:「那怎么办?」
李寇略一沉吟,银针改扎为划,在武天骄的右手中指划了一下,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这一来,武天骄指上顿时涌出了鲜血,露珠滚荷般滴落到了碗中,在白玉碗的清水中异常的鲜红夺目。而武天骄指尖上在滴出一滴血后,也如先前一样,伤口很快愈合,血止不流。
见此现象,李寇暗暗称奇,心中直说:「怪胎!」
转首对宣和帝道:「陛下!您可以滴血了!」
事到临头,宣和帝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从李寇手中接过了银针,颤抖着手,连扎了两次也没扎出血来,再扎银针却掉在了地上,当即一狠心,右手中食狠狠地咬破,顿时血喷涌出,宣和帝忙将手指放到在碗口上,血,滴入了碗中……两滴鲜血滴在白玉碗的清水中,异常的鲜红醒目。事关皇家的血脉,此时,宣和帝和李寇的心情都紧张了起来,屏住唿吸,四只眼睛眨着碗中的两滴血珠,目不转睛,眨也不眨一下。尤其是宣和帝,更是紧张……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武天骄悠悠地醒了过来,想起被人暗算,第一反应就是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榻上,处在一厢房中,不由一呆。
「驸马爷!您可醒了!」
房间中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这声音十分的熟悉,武天骄一听便知道是谁,郭公公。
武天骄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靠窗的墙壁躺椅上躺坐着一个中年太监,可不就是郭公公吗!
武天骄望了望四周,心头一片茫然,问郭公公:「公公!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郭公公嘿嘿一笑,道:「这里当然是奴才我的房间了,驸马爷,您在勤德殿昏了过去,陛下便让侍卫把你抬到奴才的房间里休息!」
「昏了过去!」
武天骄皱眉,细想之下,愕然道:「不对啊!公公!我记得……我好像是中了别人的暗算,被人制昏过去的!」
郭公公脸色一变,沉声道:「胡说,在陛下的勤德殿中,谁敢偷袭暗算陛下的贴身侍卫,驸马爷,我看您是昨晚睡觉没睡好,累昏了头!」
看到郭公公严肃的表情,冷厉的语气,武天骄不由愕然,心中直嘀咕:「邪了门了,我明明感到有人从背后偷袭我,怎么就是我自己昏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此,武天骄试着一运气,体内真气运转自如,畅通无阻,并无感到不适,也没受伤,心中愈发的感到迷茫。
郭公公离开躺椅,站了起来,对武天骄笑呵呵地道:「驸马爷,您突然昏倒,陛下可是担心不已啊!还特地请了御医看您,御医说,您是劳累过度,觉没有睡好,精神不振,才会昏了过去!您瞧,您都睡到什么时候了,现在都已经是傍晚了,您要是休息好了,就可以离去,出宫回府去吧!」
武天骄听得稀里煳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真是我自己昏过去的,不是给人偷袭?不对啊!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碰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武天骄懵了,昏头昏脑的,茫然的从床榻上下来,才发现靴子都没脱,腰牌和龙魂宝刀都还挂在腰上,心中寻思:「真是我自己昏过去吗?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