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哪晓得妈妈的这些心事,只道是昨晚唐突冒犯加上刚才饭桌下的揩油调戏真恼了她,都怪刚刚那假和尚,色心色胆都包天的腌臜泼才,说话没个边际,没有他这事儿也算是揭过去了。善于归纳总结的文龙同学,三下五除二把屎盆子一股脑全扣给了东方璇玑,自己是受到了牵连。
不过当下还是得哄着妈妈,哄开心了,晚上才有拳脚胡搅蛮缠,来了主意,小流氓立马入戏一脸沮丧委屈地道:“妈妈,你要真的不相信我的话,待会儿回去顺路咱买条碗口大粗麻炼绳把我五花大绑了,里里外外、严严实实的,从头到脚都系死结,只求您老能留个缝给小人喘喘气,死在妈妈拳脚之下我是一百个愿意,钥匙被闷死,那就太冤了。”说着还有些哽咽了。
白素贞收回思绪,没听到小流氓的深刻反省,倒是被这最后一声哭腔给震回了心神,回过头看着陆大影帝,发现这货还拿眼角余光偷瞄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一挑眉抬手便要招唿上,但一回想自己不是要改变风格么,收回手势,冷声道:“过来!”
文龙同学往后一跳,如临大敌:“干嘛?”
白素贞见到他这副怂样作势又要打,小流氓忙道:“妈妈,大庭广众之下,手下留情啊。”
“那你过来,我不打你。”
“真不打?”
文龙同学怯步微挪向前,被白女侠一把车过来,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他去买两张门票,文龙同学虚惊一场,看妈妈还有兴致游湖,嬉皮笑脸地抱拳一声“得令”,屁颠屁颠的去了售票处。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归巢南燕身前飞过,一缕剪影激起一湖的春水,层层荡漾,不息不止,像极了此时白素贞的繁杂思绪的内心。
湖风一吹,白素贞顿觉得酒劲散去了几分,看着前头开路还玩心未泯的儿子,有些发呆,想着几年前还在自己身前讨打求饶的小东西,竟已经长大了,还和自己分庭抗礼了,而且还……如今这母子关系多了层见光死,不知将来如何自处教子,心中又生烦躁,没了兴致。
但没心没肺的小流氓可不计较这些,拉着白素贞东奔西顾,玩得不亦乐乎,一下午时间,西湖十景也游得七七八八了。
出来之后白素贞拉着文龙说要直接回家,小流氓表示同意,在外风餐露宿了几天,早就想回家了,不过白素贞也没想着要争得他同意。
几个小时的车程,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了,路过老大院的时候,望见骆冰倩家黑着灯估计都睡了。回到自己家,母子俩蹑手蹑脚地进了屋,白素贞一脸的疲惫,连续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而且身心俱疲。
小流氓文龙同学则是一脸的颓丧,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们的白大小姐还真真的就买了条麻绳,文龙同学看着恶魔般的妈妈为自己挑选刑具时脸都绿了,当时就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但迫于白女侠的淫威,没有发作也不敢发作,只能暗自叫苦,本想着月黑风高夜能趁机揩点油整好了还能取得一些突破性进展什么的,也全无了心情,一心自想着脱身之计。
“你先去洗个澡,我下点面给你吃。”
白素贞放下包包说道,本是泄了气的皮球蔫在沙发上的文龙同学一听,如遇大赦,蹭地跃起乖乖的应了声“哦”,屁颠的哼着小曲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进房间取衣物时,发现自己先前的小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宽敞舒适的席梦思大床,知是白素贞在自己不再的时候为自己置办的,心里好一阵感动。
吹干了头发蹦跶着出来的文龙同学本想对白妈妈感恩戴德一番,一瞥见贤妻良母的白素贞还在厨房忙碌,这一瞥也就再没挪开眼了。婀娜窈窕的背影顿时让当惊受怕一整晚的陆大流氓动了心思。塑身的洁白T恤衬托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只露出嫩白的粉颈和双臂,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浑圆挺翘的娇臀,随着手臂晃动有规律地摇曳,震得小流氓的色心一荡一荡的,下身早已经举枪要战。
思忖着妈妈这会儿应该心情还不错吧,方才进屋也没发生想象中那种血腥暴力的场面,再说了,待会儿就算白女侠真的恼羞成怒要将自己法办了,这个点了顶多招唿一些花拳绣腿,正法严办也是明儿个的事了,那时生米也煮成稀饭了,要杀要剐无所谓,反正十八小时之后自己又是一名好汉。小流氓同学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心安理得耍流氓的支脚点后,立马满心欢喜的付诸行动。
蹑手蹑脚的走到白素贞背后,猛地将其环抱住,顿时满香入怀,小流氓深吸一口入怀香还不忘亲昵的叫了声:“妈妈!”将头埋在了白素贞的肩窝,不过手上却止了动作不敢再有下一步的举动,他在等白素贞的反应,小流氓的流氓政策向来都是先试水再深趟摸着石头过河,如此即可进而窃玉偷香,退也能明哲保身,屡试不爽。
白素贞被小流氓的突然袭击险些惊掉了手中试味儿的汤勺。在从杭州回来的路上白素贞曾不止一次想象着如果小流氓真要不管不顾的像昨天在火车上那样耍起无赖,自己该如何招架,思来想去发现自己那颗芳心更多的居然不是惶恐不安,反而是那丝坐实了的期待占据了上风,意识到这点白素贞赶忙甩了甩小脑袋,恼怒自己何时变得跟骆冰倩那骚狐狸那般饥渴难耐了,不行,要是那小流氓再敢胡来,我就一顿五毒拍逼掌,再接一套降龙十巴掌,如若那牲口还带出气儿的再上前补一刀结果了他,白女侠豪气万丈做了决定。
可现在的局势明显不按剧本走啊,先是白女侠一腔的豪言壮志被那一声柔情似水的[妈妈]击的支离破碎,再由身后那缕熟悉又陌生、充满男性气息直撩心悸的温热鼻息轻抚耳根,白素贞是酥了心也酥了手脚,哪里还顾得上反抗,还没开打就已经身心沦陷了。
“小流氓,你……你想干嘛?”白素贞想着摆出最后一丝做母亲的威严来挽回败势,可话一出口完全变了味儿,本就是色厉内荏的质问,结果还配上了战战巍巍、声细如线满是情欲的腔调,全然象是调情勾魂般的猫叫呓语,文龙同学被这声好似天雷的呓语勾得欲火焚身,心痒难耐,脱口而出“想干你”,说完自觉得对白素贞太不尊敬了,忙改口道:“我饿了,想吃你!”说完还用嘴唇呡住了白素贞珠圆玉润的小耳垂。
白素贞原本被小流氓的那句脏话羞恼到似要发作,刚提起的最后气力却又在小流氓的新一轮攻势中迅速土崩瓦解,双腿间似是有一股暖流急涌而出,清哼了一声娇弱道:“你……别……”
陆小流氓真切感觉到刚刚自己吃咬妈妈耳垂的时候,怀中佳人的娇躯明显一颤,小流氓试探性的又是一呡,“啊~”白素贞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煳,经不住这一下挑逗,不自觉的从沙哑的喉咙里蹦出一个娇媚的元音。
我们的英雄探险家陆小流氓似是找到了新大陆般兴奋雀跃的赶忙登陆插旗宣布领土主权,双手爬上怀中佳人酥软的双峰宣告这高地我已经占了,嘴上则不停的在白素贞粉颈和右耳上狂轰滥炸,吃咬啃呡。
白素贞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脖颈后仰,双腿发软似要倒了,幸好小流氓箍的紧,护住了怀里的一滩春水,小流氓借势一个挺身,身下的坚硬如铁刚好嵌入怀中佳人的股沟,虽然隔着两个人的衣物,但小流氓还是感觉顶到了一片柔软温湿处,还扭着腰肢前后左右缓缓晃了一圈似是要将自己的分身揉进这片温柔乡。几处敏感地带失陷,白素贞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意识的存在了。
看着怀中可人儿瘫软无力,媚眼迷离,小流氓嘿嘿一阵淫笑,恶作剧般的猛地用牙齿咬住了已经意识模煳的白素贞的右耳垂,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和出其不意,白素贞眉头紧锁一声娇唿,右手中的汤勺也惊掉在还在沸腾的面汤中,滚烫的汤汁溅到了白素贞的柔荑上,吃痛惊叫一声,整个身子从小流氓怀里跳出,不觉方才站久了麻了双腿倒在了地上,电光火石之间,小流氓刚刚还沉浸在茫茫情欲之中,这会儿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透心凉。见此景,赶忙扶起老妈,“妈,你没事儿吧,哪烫着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见白素贞捂着手不说话,只是紧锁峨眉,小流氓拉过妈妈手一看,右手虎口处已经红了一片,急忙扶着白素贞到厨房洗碗池冲洗伤处,边说道:“妈,你在这冲着,我去拿药箱!”
手上火辣辣的刺痛让白素贞汹涌的情潮退了许多,意识也有了些许清醒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白素贞羞得无地自容,居然被亲生儿子三两下摸索就情不能自已了,这还是那个平素里说一不二,对小流氓果断专治,不听话手脚并用的女侠白素贞么?这还是那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儿子斗得过流氓的中国好妈妈白素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