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李春桃回肥水镇后,谢佳芸本想去诳诳街,可走到商场门口,又觉得没有什么心情,在商场门口的移动公司缴了百元话费后,便在路边拦车,回县委大院的县团委办公室。
一路上,她也寻思着自己与春桃这事儿做得挺别扭的,你说人家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了,而且是一个与自己身份极不般配的人,他有妻子,有家室,而且妻子是自己的发小,自己怎么就能与他一起滚被单,一起缠绵交欢呢?难道,自己真是爱上他,或是被性欲冲昏了头脑?
这样的咭问,让她又想起李春桃的粗犷与温柔,想到他的憨直以及体格的强健,这坐在车里的身子,就冷不丁地微微哆嗦一下——他粗大的分身挺到自己身体中的舒服感,力度感,是那么让人销魂和震颤,而且他粗燥的手触碰到自己身子时,似乎能让每一根神经,每一根汗毛,都舒展开来,跳跃起来。
这种感觉,是周晓天所带不来的,也是别人所带不来的。
想到周晓天,谢佳芸更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其实,怎么说呢,觉得挺对不住他。
要论人品,论长相,论性格,论身份,周晓天作为常务副市长的儿子,配她河口县县团委副书记,那正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在外人的眼里,周晓天不仅是她的白马王子,更是王子中的“战斗机”,是万一挑一的最佳人选,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但与他在一起,谢佳芸就感觉不到那种原始的生命蓄藏的野性和激情,现在两个人还在谈恋爱阶段,她就觉得这日子像已经过了十多年一样,平淡,冷淡,平常,要淡出个屁来。日常生活中,彼此虽然有些牵挂,但说不上那种新婚小夫妻俩,一天不日,就如隔三秋的想念。
现在,他与她,就连做爱,也是过程式的,是她称为机械式的。他想了,就脱她的衣服,压在她的身上,他有时候在上面动,她有时候会叫,会配合着呻吟,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不叫,就像不关她的事一样,躺在那,任他忙乎,射了,就射了,不射,就不射,似乎与她毫不相干。
为此,周晓天曾经说过她性冷淡,说她心里有问题,有心理疾病。
起初时,周晓天还特意在网上下过高清的东瀛岛国特产战斗片,用电脑放在床上两人互相学习切磋。周晓天要看片,谢佳芸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小鸟依人一般,靠在他的身上,陪他看,有时候看得兴起,那春水密屄里也会潺潺流水,也会张开腿让周晓天趴在自己的双腿中间,一边看片一边学着片人的主角一样舔得滋滋有味。可这样的片看多了,谢佳芸就觉得没有反应了,觉得乏味了,整个上来就啪啪啪、啊啊啊的,肉撞击着肉,鸡巴对着骚屄,真没有什么新鲜的激情。
在这一波爱情战斗片带来的激情裸退之后,两人又恢复到那种机械性的合欢模式。周晓天见这一抬不起效,还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可钱花了几千块,却没有任何结果。这一点,让谢佳芸挺失望的,这种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让她感受生命总隐隐地缺少些什么。
从心底来讲,这种缺少的东西,似乎就是春桃的那种淳朴与粗犷,还有他的健壮与勇猛。
“唉,春桃哥啊春桃哥,你可给我害惨了。”谢佳芸望着车外的小城,深深地吸口气。
不一会,出租车就到驶进县机关大院。谢佳芸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钱,付了帐,便噔噔上楼进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她就见到周晓天面如灰色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双脚从椅子,架到办公桌上,嘴里叨着烟,样子傲慢而又冷漠。
“晓天,你在干什么呢?人家进来看到,多不好?”谢佳芸走进去,将自己的包挂在办公桌旁的衣架上,然后转身面向周晓天。
周晓天冷眼将谢佳芸打量一番,然后将架上桌上的脚放下来,他将身子正了正,说:“谢佳芸,你个大骚货,你说,我们的事,怎么办?”
谢佳芸没有吭声,而是将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到饮水机旁倒水。在这件理亏的事情上,她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周晓天嘿嘿的冷笑一声,随即“啪”地就用手掌拍在她的办公桌上,指着谢佳芸骂:“你说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脸儿往哪儿搁?你怎么还在这河口县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