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龙儿,为了妈妈,命都不要了?”林徽音把头靠在林天龙不厚却宽的肩上,似吟似诉地“嗯——”一声,幽幽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林天龙搂定妈妈,脸贴她的桃腮,低头细细舔吸那粉脸上或咸或淡的珠泪,想开口却有些哽咽,清清嗓子沉声道:“妈妈,你说什么呀?我们是母子呀。妈妈,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你哺育我抚养我,我——嗯——不是说谁言寸草心,报得六春晖么?”
林徽音扑哧而笑:“什么六春晖,是三春晖。”立刻了解这是儿子故意说错,逗她开心,随即被儿子细细的体贴感动,心想这么乖巧疼人的儿子哪找去?抬头还想亲他脸,却和林天龙的嘴碰到一起。林天龙觉得满嘴芬芳,温软滑腻,追逐着林徽音的唇瓣,逮住了,嘴里轻含着妈妈玫瑰花般的唇,拿出吸棒棒冰的技巧,从缝隙中如饮甘露似的的吮吸着妈妈的甜津。
林徽音心神激荡下没有反抗,喉头嘤咛不绝,鼻腔飞出几声轻哼,甜如蜜,软如棉,口微微一分,林天龙的舌头就探进来,先是用舌尖在林徽音上唇内侧,好似在礼貌地叩门,接着细数林徽音的玉齿一般,从左到右,至上而下,把林徽音的前排牙齿颗颗不落的逐一舔过。林徽音脑袋一片空白,眼早就闭得紧紧,唯一的感觉就是牙龈和唇瓣都痒得发麻,欲拒还迎的娇喘吁吁中,林徽音勉强用滑腻香舌退敌,谁知正落了林天龙的意中,两人舌头你推我粘,你逃我逐,你躲我找,你缠我绕,最后还是情意绵绵的勾在一起,如同媾和的蛇。
林天龙吻的兴起,林徽音却发觉了什么似地,把他一推,盯着他老半天,狐疑道:“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熟练?”
完了完了我,妈妈一向明察秋毫,怎么办?总不能说是婶婶老师宋慧荞教我并实践的成果吧?林天龙急得直冒汗,鼓起勇气直视林徽音黑白分明的眼,嘟囔着道:“自从上次被妈妈强吻后,我买了本《接吻技巧》,观看AV不——外国电影,时刻演练准备反击。”
这倒是事实,他甚至买了个奶嘴,叼在嘴里反复吮吸,把教他接吻的宋慧荞笑得前仰后合,眼泪乱飙,笑骂他不学有术。
“什么强吻?”林徽音羞得抬手要打他:“AV是什么?”
“action——video,动作片动作片。”林天龙冷汗直流,异常生疏的英语都派上用场,扯了个颇有急智的谎,得意洋洋。
他看林徽音犹有疑意,一步上前吻了下去,这次他一心讨好,把那千般技巧万种诀窍一一使出,舔吸啜咬,粘吮滑旋,把林徽音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手先是矜持的推搡,头躲来躲去,后来挣不过,两臂死死抱住林天龙的背,热情的回应起来,两人的津液南水北灌,相互吸食,唿出的气喷得脸颊又热又麻。林徽音眉头生动的飞舞,妩媚的杏眼儿刚张开一缝,犹有清明之意,瞬间就给林天龙吻的闭起来,脸上醉了一般红若牡丹,林天龙开头心怀惴惴,后来也就彻底沉醉下去,心安理得起来。
“哈……哈……哈”林徽音勉力一挣,总算脱开来。她喘得厉害,就是连跳三万下跳绳也没这么累,再亲下去,恐怕就要窒息了。
“你怎么老喜欢亲妈妈。”
“嘿嘿嘿,那是因为妈妈嘴里又香又甜,奶糖一样。”
“我看你才是刚吃了奶糖,甜言蜜语!你尝的恐怕是自己的味道吧?”林徽音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以后不准乱亲!”
“好好好,妈妈叫亲我才亲。”林天龙笑嘻嘻。拿这个吓我,妈妈,你可不知道,我第一次和婶婶老师宋慧荞的时候她就亲我的那里了,不都是肉,洗干净就好,嘿嘿嘿,毫无心理障碍。
“再胡说八道妈妈就把你的嘴用胶布封住!”林徽音刚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举止更不当,心下暗自责备自己软弱,过于溺爱儿子,会给他不恰当的信息,越发调皮不堪,对母子以后的相处也会造成困扰。
当下理理云鬓,看着林天龙温声的说道:“妈妈知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异性有好奇心,甚至常常对母亲有超脱寻常的幻想,”林徽音说到这,小心的察言观色,接着道,“这是正常的。也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毕竟是母子,妈妈是妈妈,怎么能说是女朋友,甚至——老婆呢?”
林徽音咽口唾沫,觉得自己言不达意,言语苍白,这番难堪的劝导简直比做手术难上百倍,既要说出意思,清楚坚决的表态,同时又不能太过火,伤了儿子的心。
“妈妈爱你,也知道你爱妈妈,可是这爱是纯净的爱,母子间的爱,可跟那些普通男女朋友间的爱有所不同,你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林天龙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今天,干脆就跟妈妈坦白了吧。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女的。”林天龙转头看着窗外。
“我喜欢她的脸,她的长发,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牙齿,她的颈,她的肩,她的胸脯,她的胳膊,她的手指,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她的脚趾。她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最美的。”
林徽音眼里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一颗心复杂的如同被猫乱挠的毛线球,她的心情跌宕不已,时而酸涩如青柠檬,时而嫉妒如铁荆棘。这一秒希望儿子赞美的是自己,下一秒却又希望儿子那非同寻常的恋母情怀能够云散。一时间矛盾纠结,难以取舍。夕阳透窗柔光变幻,林天龙看着窗外的脸半金半红,五官和毛发散发着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诵念自己对神的赞词——他的声音起先生涩,话语尚有不畅,后来逐渐变得顺熘,像是暗地里为这个心思吐哺彩排了千千万万遍,话语通过心吟唱出来,直达听众的心里,触动灵魂。
“她的脸是光洁的,她的发是漆黑的,她的额头是饱满的,她的眉毛是英挺的,她的睫毛扑闪闪,她的鼻是玉琢的,她的唇是娇嫩的,她的牙是细白的,她的颈是纤润的,她的肩是秀美的,她的胸是神圣的,她的胳膊是藕做的,她的手指是细长的,她的腰是柔韧的,她的臀是丰盈的,她的腿是修长的,她的脚趾是可爱的。我想和她永远相爱,永远不分离。”
林天龙转过头来,每说一个地方,发着热光的眼就要在那儿逗留一会,宛若是自助游的旅客看到风景,与其说是诗由心生,不如说林徽音的绝色引导他自然而然的发出美誉,发出赞叹。
林徽音从心里开始颤抖,龙儿说的果然是我!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栗起来,心儿托在云端一般,就要随着那眼光羽化而去。周身滑腻如脂的白皙肌肤上涂了一层夕阳的美艳,宛若女神;剑眉微蹙,是苦恼是薄怒;双目不似静泓,倒像流泊,转着转着,渐渐迷离了;嘴儿半张,是惊讶是喜悦;脸上羞涩而微怯,情动的处子似地,娇嫩的无法承接情郎大胆热烈的情话,如嗔似颦,喜装不喜。
这样子谁能不动心?林天龙放胆拥住林徽音的香肩,头靠着她耳畔低而深情的说那一万遍不多,一千年太短的情话:“我爱你。”吻在她的敏感的耳轮上。
忽然,林徽音低低地叫唤了一声,怕痒似的一缩脖子,细细的喘息变得明晰,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儿子的情话犹如一曲优美的歌,曲调凝成一条线,顺着她的血管,笔直插入下腹处,阴部不为人知地因为两腿的夹紧而生出一丝快感,浑身毛刺般又热又痒。林天龙心猛地一跳,他又闻到那丝气味。尽管它像夜晚的轻烟般飘飘渺渺,或是银鱼般在暗绿的湖水里倏尔闪过,但他有过一次闻香的经验,依旧是捕捉到了!
林徽音散发的这令人熏熏然的独特香味,超然气韵精灵似地由鼻透胸,直达林天龙脑中,反刍一样又到嘴里,有着女人的妩媚的风味,留下青橄榄的回甘和嫩甘蔗的清甜。噢!妈妈的味道!
“妈妈你好香好甜——”林天龙话音未落,林徽音嗯的一声,突然有力地把他几步推出门,“你洗好我还要洗呢!”
林天龙猝不及防,唉唉唉唉叫着被推到门口,“嘭!”,他愣在紧紧关闭的门前,懊恼的摸摸后脑勺,心想看来妈妈久经考验,我这招没有用哪!刚才明明气氛很好的,女人心海底针,此言非虚啊!
他诗人般摇头晃脑,郁闷地找衣裤穿上了。
林徽音脸色古怪的靠在门后,高耸的胸犹自起伏,喘了片刻,伸直纤腰,优美地曲起长腿徐徐褪去略湿的衣裤,空气里顿时漫起暗昧潮湿的味道,这味道对林徽音来讲虽时隔十多年,也许更久,却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