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阴谋露馅,我被连夜转到别的监狱。当时我曾经怀疑过是你下毒手,不过我被玲玲救出来后,这个怀疑就完全推翻。如果你真要置我于死地,你又何必放我出来?”
杜大维的推论很正确。
我点点头问:“宝藏的秘密现在还有谁知道?”
“你、我跟张思勤,还有公司投资部的路小风。当然,现在玲玲也知道了。”
葛玲玲忍不住怒骂:“怪不得张思勤这个浑蛋前阵子天天催我,要我游说中翰卖掉碧云山庄,我差点上当。这个浑蛋!”
“这个宝藏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越来越觉得宝藏之事不可信,什么人都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原本是路小风告诉我的,他以此作为进入投资部的筹码。我答应路小风让他进投资部,不过他表现平平不堪大用。”
“真的有宝藏?”
我很疑惑。
杜大维神秘一笑:“二十年前,国家曾对碧云山庄进行过大规模探勘,连山都炸掉两座,仍然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后来一位有心人士出了重金,将碧云山庄这块地连同附近几百亩山地都买下来建成别墅。建了十年,连个样子都建不起来。大家都在猜,这个有心人士并不是在建别墅,而是在寻宝。
“可能是寻了十年也寻不出个所以然,失望之余就转手卖掉。接下来的几个买家也都有同样的想法,都希望找到宝藏。很遗憾,找了几十年,连宝藏的影子都没有。路小风的长辈偶然间透露,关键处是原来的五座香堂。”
“五座香堂?”
葛玲玲皱了皱柳眉,似乎也不相信有什么宝藏,否则贪婪的杜大维早把宝藏挖走了。
“对,五座香堂才是关键。不过我们对五座香堂底下钻探深达几百公尺,都没有任何收获。”
杜大维很心有不甘。
我揶揄道:“会不会是以讹传讹,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宝藏。”
杜大维很坚定地说:“上宁市的市志曾经记载娘娘江埋了一个公主,但具体是什么朝代的说不清楚,埋在什么地方就更没人知道,反正绵延几十公里长的娘娘江两岸都有可能埋着公主的墓地。”
他意指宝藏确有其事,只不过不能确定宝藏埋在什么地方而已。
“我才不管什么公主墓地,我只想建好碧云山庄,我喜欢那里的空气和风景。好啦,我先走了,明天你来找玲玲就行。”
我兴趣索然,站起来要告辞。
葛玲玲机灵,马上拿起身旁的手提袋站起来:“中翰,我跟你一起走。我和大维之间已经谈完了,银行账户解冻的事情你们说好就行,没我的事。”
这细微的动作很有意思。她当着杜大维的面说跟我走,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是我的女人就必须跟我走,我含蓄一笑,心里充满征服感杜大维虽然失望,但他总算明白与葛席玲的感情到了尽头。他也站起来,很诚恳道:“我也要走了。明天有时间的话,请中翰到我家一聚,我后天去美国。”
我与葛玲玲交换一下眼神:“到时再说吧。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我一定去。”
“好,那明天见。”
与杜大维分道扬镳,我与葛玲玲漫步下楼,眼里全是商场的琳琅货品,可我与葛玲玲都没有心思留意。到了电扶梯,葛玲玲快步上前贴近我,把手臂弯进我的胳膊,幽香越浓:“有人吃醋了喔。”
我侧身垂目,没好气道:“你看你,领子很低啦!两团奶子都让杜大维看去了!”
葛玲玲娇笑:“你好夸张,听你酸熘熘的语气,亏我刚才还夸你有肚量。”
我讪讪地转移话题:“见到小君了吗?”
葛玲玲轻轻颔首:“见到了,她应该还在店里跟楚蕙聊天。”
我心头一喜,脚步自然加快,葛玲玲瞋怪:“走慢点,我告诉你一件喜事。”
我一愣,放缓脚步:“你还有什么喜事?你唯一的喜事就是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免得你与杜胖子旧情复燃。”
葛玲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一副骚骚的样子:“你想我怀上你的孩子就应该多跟我做那事。”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红唇:“等山庄装修完毕,你和楚蕙拥有其中一幢。到那时我天天跟你腻在一起,把你干个够,让你一见到我就躲着,嘿嘿。”
葛玲玲啐了一口:“你一个堂堂的公司总裁整天说干呀干的,一点水准都没有。”
我哈哈大笑:“是你让我变得粗俗不堪。说吧,什么喜事?”
葛玲玲得意洋洋道:“我接到通知,说小君无须海选就可以直接进入华夏小姐选美前两百名,这是评审极力推荐的喔!”
我的脑袋猛地嗡嗡作响,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让小君去选美?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
葛玲玲吃惊道:“怎么啦?小君这么漂亮又年轻,她去参加选美有何不可?”
我心乱如麻,一时间找不出不允许小君去选美的措辞。小君那么单纯,参加选美肯定会在追名逐利中掉入社会的大染缸,她将不再单纯,而且她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优秀男人。想到这我简直快疯了:“好啊,你们居然一点风声都不透露,一切都瞒着我,一切都悄悄进行。”
“我连小君都没说,我只是拿她的相片寄给选美委员会。”
葛玲玲还不知道我与小君的私情。在她眼里,小君参加选美受到评委重视是无上荣耀的事,由于兴奋,她连我的愤怒都没有察觉。
“什么?”
愤怒的我一把抓住葛玲玲,眼见走到一处拐角,虽然到处灯光明亮,但人迹稀少。我双臂用力,把葛玲玲顶到一个展台边。
展台还颇牢固,被我们一撞,只微微晃了两下。我狠狠地把葛玲玲的身体反转,伸手掀起她的长裙。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我们回店里……”
葛玲玲终于知道我生气了,掀起她的长裙的瞬间,她明白我想要干什么。
“店里?小君在店里,你想骗我吗?我偏要在这里干你!”
我闪电般扯下葛玲玲的内裤,掏出肉棒套弄几下,肉棒随即高举。
葛玲玲动弹不得,无奈地接受我从她的后臀插入,而且是完全插入,没有一丝一毫露在肉穴外边。
“啊,你怎么了?喔,都没湿全放进去很痛啦!惹急了我,我让你好看!喔,中翰,大庭广众之下……嗯……你要嘛不做,要做就要我满意,你要是敢做一半,我……我就去找杜大维!”
不知是葛玲玲剽悍,还是她故意刺激我,我一听之下,顿时血气翻滚,也不管湿不湿,下体猛地挺动:“你这贱女人,你以后敢私自见杜胖子,我就……我就把你砍成十八块喂野狗。”
葛玲玲勃然大怒:“你敢说我贱?我踢死你!你敢说我贱!我咬死你……”
她真敢踢我,除了用高跟鞋跟狠狠地踩到我脚背外,她还拉下我捏她乳房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哎哟,你松口……天啊,你这条母狗!我干死你、干死你。”
我有些后悔了,但也被激怒了。我忍着手背的剧痛,猛烈地敲击肉穴。这一瞬间,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痛苦与愉悦是如此接近。
“喔……”
葛玲玲终于松口了,她的肉穴变成蜜穴。
*** *** *** ***
“楚蕙姐姐,你参加过选美吗?”
小君拿着一件精美的内衣在她身上比来比去。现在她越来越追求性感,我担心她身上的单纯成为我的记忆。
“没参加过,我又不像小君这么漂亮。”
楚蕙抿嘴轻笑,沙哑磁性的声音与小君嚷叹的声音配合得像一首动听的曲子。
“乱说,楚蕙姐姐在我心中是排名第一的大美女。”
小君的审美观我要重新认识。她说何婷婷漂亮,我尝试过后才知小君所言极是。
“哦,那玲玲姐呢?”
楚蕙蓦然看到我与葛玲玲步入内衣店。也许是葛玲玲脸上的一片春潮引人遐想,楚蕙的笑容迅速消失。
“玲玲姐姐也很漂亮,她要是去参加选美,一定能拿冠军,她在我心目中也是排第一。”
小君显然从镜子里发现葛玲玲,她连忙改口,两套说词听起来自相矛盾。
没人去计较小君话里的破绽,心情不错的葛玲玲走上前,笑嘻嘻地抱着小君猛夸:“我认为小君才是第一,小君参加选美肯定拿冠军。”
我满脸堆笑:“对对对,小君参加选美肯定拿冠军。”
小君的脸突然黑下来,她用眼角扫了我一下,冷冷道:“我不参加了。”
说完,裙角飞扬,转眼间跑得不见人影。
葛玲玲本想要促成小君去选美,不料我一开口反而弄砸了,她火爆脾气一上来,开口便骂:“你又惹小君生气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惹她生气!她脾气好,人又善良,你这个哥哥就不能让着她一点?你以后再惹她生气,我连你另一只手也……”楚蕙一听,蹬蹬蹬跑来,抓住我的双手查看。一看之下,立刻脸色铁青,回头朝葛玲玲怒骂:“你咬他做什么?都咬出血了!你心里有病是不是,你是母狗吗?”
楚蕙慢条斯理的辱骂远比葛玲玲的破口大骂有杀伤力,葛玲玲脸色大变:“你骂我是母狗?”
楚蕙两眼寒光闪动:“你不但是母狗,还是有狂犬病的母狗。”
葛玲玲扔掉手提袋扑上去:“楚蕙,我杀了你。”
我走了,准确的说是跑走了。我再不跑,恐怕会被这两个疯女人逼疯。
追了一段路没有见到小君的身影,我悻悻地回到公司。此时快到下班时间,保安们抖擞精神,准备迎接员工下班。
我突然发现有一位老太太在公司入口处与保安聊天,仔细一看,我马上迎上去:“吴奶奶,您这是……”
原来是小风的奶奶。见到我,她咧嘴一笑,露出没多少牙齿的牙床:“我在等你。”
我笑眯眯问:“等我?是不是要讲故事给我听?”
“不是。”
吴奶奶摇头。
“不是?”
我纳闷。
吴奶奶道:“我是来向你求情的。”
我吃了一惊,问她:“吴奶奶,您确定没发生什么事情?”
吴奶奶一声轻叹:“唉,小风不懂事,你原谅他吧。中午他一回家,就像一头丧家之犬似的,说他跟一位叫张……”
“张思勤?”
我脱口而出。
吴奶奶马上点头:“对,就是张思勤。小风跟这个张思勤混的日子不长,他不是好人。听小风说你没有卖掉碧云山庄,张思勤怪罪小风,说小风出卖他,还要找小风的晦气!唉,小风他没出卖谁,可小风却对你隐瞒公主宝藏的事。尽管他不是故意的,但小风的所作所为肯定会令你生气。”
“他人呢?”
我心如明镜,已知吴奶奶来找我的原因。
吴奶奶道:“我让他在你办公室门口跪着。”
我赶紧上前搀扶:“哎哟,吴奶奶,有话好好说。来来来,我们回办公室。”
吴奶奶一边蹒跚慢行一边夸赞:“你的公司好漂亮,金碧辉煌的。小风身在福不知福,就是自作孽啊。”
我拍拍胸脯:“吴奶奶,您放心,您的面子我一定给。”
吴奶奶两眼笑眯成一线:“好好好,我一看中翰就知道是好人,大富大贵的人。”
我眉飞色舞道:“承吴奶奶的美言。”
吴奶奶揪住我的衣袖神秘的道:“你找一位懂文化的人,查一查‘五福香堂’的来由,或许就能找到公主墓地;找到公主墓地,或许就能找到公主宝藏。不过你要答应奶奶,千万别把公主墓毁了,我们娘娘江两岸的子民全仰仗公主的福荫庇护。将来我死了,也会埋在娘娘江边,说不准死了还要仰仗公主的庇护……”
我动容道:“吴奶奶,您放心,我对宝藏没兴趣,我买下碧云山庄也不是为了寻宝。我只想建大房子,把樊约她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将来好养一大堆孩子。”
吴奶奶两眼发亮,欣喜不已:“呵呵,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上官黄莺端来一杯温开水,吴奶奶不喝茶、不喝咖啡、不喝果汁,只喝白开水。可她也没有喝,而是把一杯满满的白开水泼在小风身上,小风低垂着脑袋跪在吴奶奶的脚边,满脸悔恨的样子。
我于心不忍:“算了,吴奶奶,我保证看在您的面子不开除小风。等他结婚了,我再把他调回投资部。”
吴奶奶怒问:“小风,你明白李总裁的用意吗?”
小风颓丧地摇头:“我、我不明白。”
“你脑筋不会转啊!李总裁一来是给你一个惩戒,二来是等你结婚了,有责任心了,才给你担当大任。你以后脑子再转不过来,也要记得忠诚两个字。你在李总裁手下当差,拿李总裁的薪水,就要知道忠人之事。”
小风抬起头,很诚恳地认错:“是是,奶奶、总裁,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忠于总裁,永远为总裁效命。”
“别说得这么夸张,我又不是天子公侯,你不用为我效命。只需要遵守国家法律、遵守公司规章制度,然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小风的年纪与我相仿,让他在我面前下跪有点过了。俗话说,男人膝下是黄金,他跪下来这个举动,就是很慎重的道歉,我不想让小风太难堪。
小风感激道:“我记住总裁的话了。”
我微笑着轻拍吴奶奶的手:“天色不早了,你送奶奶回家吧。过些日子,我捞了娘娘鱼再上门跟你奶奶聊天。”
这话也是对吴奶奶说的。吴奶奶一听娘娘鱼,马上神色虔诚连声说好。我暗暗好笑,与小风一起把吴奶奶搀扶下楼,又啰嗦半天才搀扶她上计程车。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我又想小君了。拿起手机打给小君,没想到小君的手机关机了!心烦气躁的我拿起手机逐一拨向小君有可能的去处。
“什么?小君不在我这。”
楚蕙懒洋洋地告诉我小君不在内衣店。“没见到小君啊。好好好,回头我亲你。”
郭泳娴也告诉我没见到小君。
等我把所有认识小君的人都询问过一遍后,我突然觉得心口发凉、手脚冰冷,对着还算皎洁的明月,我大吼一声:“小君,你在哪?”
“滴滴!”
手机响起简讯声,是小君的简讯吗?天啊,真的!真的是小君传来的简讯!我们竟然如此心有灵犀。打开简讯,里面的内容却令我心里冷了半截:“不要找我,不许找我,不能找我。”
什么意思嘛?我马上打电话过去。唉,听到的是:“电话已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内。”
我懊恼地盯着生硬的简讯默默地念叨,突然我灵光一闪,露出一丝微笑,似乎这简讯里蕴涵着微妙而丰富的内容,这十二个字不再生硬、不再简单。
首先,小君肯定我会找她,她知道我会疯狂找她。
其次,我在字行里体会到小君的深情。“不要找我”很强硬,“不许找我”软了许多,“不能找我”有命令的口吻。如果一个女人继续命令你,那意味着她仍然想支配你,想支配你就代表着她想依赖你。
想到这,我笑得很开心。
关键是最后,我刚与所有认识小君的人通完电话,小君的简讯就来了。这至少可以确定,刚才与我通电话的人中,有人正与小君在一起。
会是谁呢?我又头大了,小君人缘极好,认识她的人都会收留她,我总不能一个个去找。或许小君担心我一个个去找,所以最后那句“不能找我”就更贴切了。
不找就不找,对付女人要适当放逐,别绑太紧,更别太纵容。反正知道她很安全,我也懒得瞎操心。
正好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国库空虚,我萌生了入市捞一把的念头。想到这,我干脆关掉手机,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计算、分析、思考,很快就进入到忘我境界。
两个小时过去,我找到可以捞一把的期货金属:铜。
九点一过,我迅速进入交易系统,买涨五千万金属铜的季度期货。运气好的话,一晚上可以赚到五十万至两百万的收益。
不料,金融期指开盘不久,铜价纷纷下跌。我只能追仓,不求斩获,只求平本就阿弥陀佛。经过漫长的拉锯,我心惊肉跳地等到价格稍微回升,马上果断地交割斩仓,计算下来还净亏二十九万。
“赚钱如此艰难,张思勤舍得花几十亿去买一个传言?不可能,他一定不会这么傻,他一定有明确的证据。既然他要买碧云山庄,那宝藏肯定就在碧云山庄。这么浅显的道理我怎么还不明白?”
那我应该如何把他手中的线索套出来呢?
灵光乍现,又陷入了迷思。此时我已无心恋战,关闭交易系统,打开手机,我这才发现戴辛妮、樊约、郭泳娴、王怡、葛玲玲、楚蕙、上官姐妹、何芙,都在我关机时打给我。我以为她们有小君的消息,赶紧逐一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她们只是关心小君,都问我是否找到小君了,弄得我哭笑不得。
本想着去探视姨妈,又害怕姨妈问起小君而我无法交代,真是越想越烦。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小君会不会在她那里呢?
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什么事?”
动听的声音很冷漠。
“对不起,深夜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只想问问小君是不是在你那里?或者说今天有没有见到过小君?”
我很客气的问,其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动听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出乎我意料的说:“她睡着了,明天我会叫人送她回去。”
我大喜:“哦,好的、好的,谢谢你,拜托你了。”
“滴……”
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对方的态度异常恶劣。虽然乔若尘恨我,但她与小君是好同学,小君在她那里我很放心。
都说医院像迷宫,可我觉得医院像怪兽,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它的门口看起来就像要吞噬所有一切的大嘴。所以我很怕去医院,从小就怕,长大了更怕。即便医院里有像小冰这样的漂亮护士,我也不喜欢深夜去医院。
但是为了见姨妈,再不喜欢的地方我也会去,再可怕的地方我也要去。原本医院规定九点过后禁止探视病人,不过有小冰在,我顺利穿过迷宫般的道路,来到姨妈的病房门前。很意外,姨妈的病房前没有乔装站岗的护士。
“记得,帮我把这束鲜花送给严笛小姐时,替我向她表达最真挚的问候。等她转到普通病房,我再去探望她。”
我把一束新鲜的百合交给小冰,姨妈对花不感兴趣,送花给她是自寻烦恼。
小冰没好气:“严笛不会也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很轻佻地盯着小冰的胸脯道:“不会,她没你好看,胸部又没你大,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小冰兴奋得直哆嗉:“嘻嘻,原来如此。不过,你是第一个送花给她的人喔。”
“她是外乡人,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
小冰道:“不是喔,有很多人来看过她,刚才还有一群人来。”
我觉得奇怪问:“刚才?一群?她不是在急诊监护中吗?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她,而别人可以?难道那一群人都是严笛的直系亲属吗?”
“不是直系亲属,但好象是很大的官,是我们院长亲自带来的。”
小冰抱着那束百合左闻右闻,好象是送她似的。
我随口问道:“那这些人走了没?”
小冰伸长着脖子,朝姨妈的病房张望:“还没走,他们到你姨妈的病房去了,可能现在还在里面。”
“什么?”
我大吃一惊。
“嘘,小声点。”
小冰急得直跺脚。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我暗暗忐忑,示意小冰离开。小冰“嗯”了半天,却不愿挪动脚步,估计小妮子怀春了。
我苦笑,举起手刚想敲姨妈的病房门,门却突然打开了,把我吓一大跳。我一看,灯光通明的病房里,姨妈半躺半坐在病床上,一双美丽的凤眼瞪着我。她身边坐着一位腰板笔直、浓眉如剑,脸上棱角分明,两只三角眼精光闪闪的中年人,看起来起码五十岁,但英气逼人,我根本就不觉得他老。
我眼睛扫了扫,发现病房里以及病房的阳台上还分别站着几位年轻人,或男或女,一个个看起来非常干练的样子。
“真不错,知道先观察环境。”
中年人首先开口,听语气像似调侃。
姨妈抿着嘴想笑:“有他这么观察的吗?鬼鬼祟祟的看起来像小偷。”
“哈哈……”
病房里一片哄堂大笑,把脆异的气氛一扫而光。
我走进去微笑问:“是说我吗?”
姨妈嗔道:“快过来喊朱伯伯。”
我一听,隐约知道此人是谁了,于是恭敬道:“朱伯伯好,我叫李中翰,很高兴认识您。”
中年人站起来,一手用力拍我的肩膀,一手握紧我手掌:“我叫朱成普,是你母亲的同事。”
“母亲?”
我突然觉得肩膀剧痛,手掌欲裂。
朱成普一愣,忙改口:“哦,是你……你姨妈的同事。”
说话间,肩膀和手掌的疼痛感突然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朝朱成普送上尊敬的目光:“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央纪律检查部朱部长。”
朱成普剑眉一扬问我:“怎么样?我的大名是臭的还是香的?”
我老实回答:“都有。”
姨妈一声呵斥:“中翰,不得无礼。”
朱成普露出遗憾的笑容:“月梅,中翰没说错,中纪委确实做得不尽人意啊。”
姨妈道:“不说这些了。”
朱成普点点头,重新上上下下打量我:“真像他爹,是干这行的料。月梅,要不要他子承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