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醒吗?再不醒就不是女人了。说吧,你刚才都做了什么?”靓女似乎在一瞬间就恢复了精神,和刚才的失魂落魄判若两人,若非方才富贵一直在观察着她,并且实实在在的抚摸着她,她无法相信这两个人会是刚才的一个人。
富贵搓动着一双淫荡的手,并不回答靓女的质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对着吕不韦呵呵笑道:“现面该做什么了?吕先生吩咐吧。”富贵转移话题就把问题了抛给了吕不韦。关于她的问话,那就没有人回答了。
靓女闻言脸色有些难堪,晶莹的贝齿咬着下嘴唇,眼睛闪烁不定的看着吕不韦,不时的再看看通道另一边的花楼。富贵无法猜出她心里想些什么。
吕不韦呵呵一笑,心里无比的舒畅,他努力的这么久,为的就是一睹绝色花魁之迷人姿色,可以说这里的人中,最想见到梅萼的非吕不韦莫属。“靓女啊,你的三关我们算不算都过了啊?”
“是。”靓女挤牙膏一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眼睛并不看吕不韦,而是狠狠的盯着富贵,仿佛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富贵。
富贵有些莫明其妙,以为她是记起了自己刚才抚摸她的事情,所以才会怀恨在心。心里有些发虚,讪讪着躲避靓女的目光。
靓女心里最恼恨的是富贵不假,不过,不是因为刚才富贵的色狼行为,而是有一种她无法说出口的原因,这个原因足以使他作出很多歇斯底里的事情来,对于富贵今天的行为她已经有了发飙发狂的准备。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需要那样做的时候。
“那就劳烦你为我们领路吧?”吕不韦用商量的口气,不容商量的眼神盯着靓女。
靓女身体颤抖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一头斑斓猛虎朝自己扑来,它凶猛的双眼,铜铃一样散发着让自己心寒胆颤的光芒,张牙舞爪的动作,让靓女想起了一次次这里少女被人强奸的画面。这里少女的初夜是明码标价的,只要出的起钱,而且是个带把的,都可以从这里选择任何一个他们喜欢的少年进行交欢。
而少女最痛苦的一夜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也是每一个少女开始堕落的源头。靓女是害怕的,她更害怕的是老鸨把那些不听话的少女单独惩罚时所用的手段。
她可以把一只受惊狂躁的野猫,放进少女的胸脯里,把衣服扎紧了,任由野猫在少女娇嫩的乳房上留下它狂躁的血痕,少女歇斯底里的惨叫,夜枭一样回荡在销魂阁里每一个没有开苞的少女耳边,使她们每夜都做同样的噩梦。
靓女是聪明的,她也是倔强的,她固然害怕老鸨的手段,但是她却因为自己的智慧让她脱离了苦海,在她和老鸨亲切会谈一夜之后,整个飞燕楼就出现了。而靓女也就成为了梅萼的侍女,成了为梅萼的当一切邪恶的挡箭牌。
但是销魂阁里没有人见过梅萼,而老鸨也禁止任何人谈论有关梅萼的话题,这让梅萼的一切显得更加的神秘,而她的身价也在一日日一夜夜的猜测中节节攀升。
梅萼步履缓慢的领着富贵三人,瘦小的背影显得过于单薄,与出来时的激舞飞扬,明媚耀眼相比现在的靓女和她不是一个人。死气沉沉的脚步声让富贵有了怀疑的理由。疑惑的目光不时的出现在富贵的眼睛里。
和他有同样敏感想法的还有断虚掷,他在富贵答出那道绝妙上联的时候就变得有些沉默,默默的喝茶,默默的打量富贵,眼神也是默默的,并不能从中看出什么心思来。此刻,他默默的跟在靓女的身后,身体也显得有些单薄。富贵恍惚中感觉,断虚掷的后背竟是有了女人的苗条和柔美。富贵急忙摇摇头,丢出这个邪恶的想法。把精力专注在靓女的身上。这此时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吕不韦的手指有些颤抖,而颤抖是从他的小拇指开始的,显示鱼尾一样轻微的跳动,接着就有了风吹水面的波纹,接着是无名指和中指。吕不韦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收回了颤抖的手指。不过,富贵还是发现了他的步伐有些不规律。看来这人对梅萼所发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多啊,否则决不会在即将见到当事人的时候他会有这样过急的反映。
最起码富贵和断虚掷都未曾如此激动。
到了花楼前的时候,靓女的步伐越发的缓慢,双手开始不安份的互相扭曲,身体不规则的颤动。富贵感觉到了她急促的唿吸声。奇怪的是距离花楼已经这么近了,按照常理他应该已经感应到里面的气息,只要里面人的武功高不过他。
“梅小姐武艺是不是很出色?”富贵凑近断虚掷的耳边。
断虚掷似乎在思索一些问题,富贵欺近的时候,他没有发觉,到了富贵说话,他方才一震之下回醒过来,立刻戒备的和富贵拉开距离,还怪怪的擦擦肩膀,警告的瞪了富贵一眼。做晚这一切之后,他才想起富贵的问题似的。不加思索道:“没有听说。”
“哦。”富贵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断虚掷,暗道,这人不是玻璃吧?也不对,若是玻璃应该高兴自己靠近才对?可是正常男人之间这样他也没有必要作出这么大的反应不是?难道他有什么不良嗜好,还是有洁癖症?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是有病。
富贵最后给断虚掷下了结论。
富贵不着痕迹的和断虚掷拉开了距离。回头轻声问跟在身边的桃根道:“我的根根,你有没有听说过梅萼的什么事情?”
桃根迷人的小脸蛋沉思片刻,可爱的嘟嘟嘴,摇头道:“妈妈不让我们讨论桃根姐姐的事情。所以……对不起啊相公全我……”
“没事,没事,这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老不死的老鸨。和你没有关系。都是老公不好,老公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的。”富贵急忙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泫然欲泣的小姑娘。
桃根青春可爱的眨眨大眼睛,忘记了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掉落的珍珠泪水,小声道:“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
“老公不是东西。呃,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老公’呢是相公家乡的一种妻子称唿相公的称唿,并不是什么东西?也不是,就是说是妻子给丈夫的称唿就对了。”富贵狠狠的抹掉额头狂汗而下的汗珠子,终于给桃根解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