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六点钟的时候,淮海市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昏黄的路灯照在休憩了半夜的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已经络绎不绝,戴着口罩的清洁工在打扫着街道,洒水车晃晃悠悠的驶过大街,一辆辆装着海鲜或是蔬菜的货车相继开来,街头巷尾的早餐店里飘着生煎包子和粢饭的香味,偌大的城市就像一个巨人般从睡梦中苏醒,正伸着懒腰活动筋骨准备站起来。
公园里晨练的老人们戴上了绒帽和围巾,人行道上戴着耳机慢跑的男女们也换上了长袖运动装。带着几分凉意的秋风刮在脸上有些冷冽,程旭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缩了缩脖子,双手插进裤袋内,拖着两条有些沉重的腿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他个子没怎么长,但是最近却瘦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胖了,只不过原本圆鼓鼓的脸蛋凹进去了不少,相比起过去苹果般的脸蛋就没有那么可爱了,而且两眼下方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睡眠并不充足的样子。
其实,他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脚下迈着的步伐却异常轻盈,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东熘西转的不知在看着什么,心里却暗自回想着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快乐的事情,以及那个给他带来极大满足,让他成为真正男人的漂亮女人。
自从在那个医院的实验室里实践了人生第一次后,程旭便食髓知味的迷上了这个女人,她虽然年纪比自己妈妈还要大上好几岁,但无论是容貌身材都保养得极为姣好,再加上女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毫不吝惜的献出自己雪白柔软的身子,让他在自己身上任意驰骋发泄着成长中的茁壮欲望。
唯一不足的是,这个女人并不是程旭专属的,他还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分享那诱人的肉体。无论是从年龄、力量还是阅历上,那个拐子都是他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而且他对于女人的调教和开发也另人大开眼界,相比之下拐子更像是这个女人的主宰,自己更像个小学徒般在一旁分一杯羹罢了。所幸的是,拐子对自己还算慷慨,不但乐于与之分享这个美艳的熟女,而且还主动传授了不少对付女人的手法,就连自己第一次插入女体也是靠拐子推了一把。
但程旭心中对拐子并没有十分感激,因为他还不能完全接受拐子已经成了自己继父这个事实,他跟周围的邻居们得知妈妈跟拐子走到了一起时都是十分的震惊,因为拐子无论是年龄、外貌还是身份,都跟自己妈妈差距太大了,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风韵犹存、有正经工作的女人,会肯嫁给这个一无是处、人见人怕的拐子。
直到见识了拐子的手段后,程旭才有些理解起妈妈了。只是每当想起妈妈那雪白丰腴的身体被拐子压在身下,用他那个棒槌般丑怪的阳具抽插的样子,自己心中就十分的难受,这比之前发现妈妈与郭奇偷情更令人难以接受。
但是,真正令程旭不安的是,每一次自己联想到妈妈与拐子性交的场景时,下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高高挺起。
程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到自己妈妈跟拐子做爱就兴奋得不得了,总是幻想着压在妈妈那堆白肉上的是自己。他很怕自己会成为一个被人鄙视的变态,所以只能将这种邪恶的欲望发泄到另一个成熟的女体上。那个同样诱人的熟女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但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对亲生儿子般,那种母性的温柔和她那柔软滑嫩的肉体,让程旭得到了母爱与性爱的双重享受,所以他越发地投入到女人的怀抱中,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家里跑。
钟小箐向来对程旭管得不是很严,跟铁拐李在一起后好像心中有愧一般,更是对儿子百依百顺地放纵包容,程旭经常打着在朋友家过夜的借口,实际上却跑到许美芬那里与她寻欢作乐。
不过这也是得拜拐子所赐,自从公开与钟小箐的关系后,他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开始阔绰了起来,虽然外表还是那么的瘆人,但衣着打扮明显上了个档次,也不用再去做补鞋的活了。
他不知从哪弄到一笔款项,包下了附近一栋酒楼经营,生意弄得红红火火的,俨然成了个有头有脸的小老板,原先咂嘴称奇看好戏的旁人,现在纷纷掉过头来夸奖钟小箐,说她果然有眼光。
但是对于程旭来说,铁拐李再怎么发达对他意义并不大,因为那只是更加巩固铁拐李与自己妈妈的关系。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程旭也不是没有收获的,铁拐李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许美芬这边就没怎么上心了,对这个女人的调教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近一个月内几乎成了程旭专属的禁脔。而且程旭对待许美芬的态度可比铁拐李温柔多了,许美芬对这个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小男人更是体贴,两人口头上以母子相称,上了床却是毫无忌惮的性交,如水乳交融般别提多惬意了。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个活香活色的真正女人,不是以往AV中淫荡却只能观看的女优,也不是身边那些生动却高高在上的漂亮姑娘,而是闻起来香喷喷,摸上去软乎乎的大活人,许美芬两腿间那个温暖湿热的洞穴带来的快感,不是自己的双手撸动时的感受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在程旭心中,许美芬只是自己妈妈的替代品,无论她对自己多么关心备至,不知羞耻的配合程旭那些取材自AV里的性交动作,都无法撼动妈妈在自己心头的位置。
而且,他早就目睹了许美芬在那个医院里小便失禁、神情错乱的一幕,也亲耳听到了这个女人是如何害死一名无辜婴儿,并长期充当吕江情妇和帮凶的历史,她的恶毒与无耻让程旭对她暗怀戒心,这个女人天生就有毒。
其实,无论铁拐李对他如何好,都不能让程旭对他另眼相看,他最佩服的还是那个又高又帅身手极好的男子,他的武力和智商都让人为之惊叹,而且天生就有一种控制别人的气场,就连外人眼中穷凶极恶的铁拐李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在程旭心中他就是男人的典范,心里暗暗期望自己长大后也能成为他那样。
只不过,程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从铁拐李那里也不知道那个男子的消息,他好像一个幽灵般出现,又像一道闪电般消失,只留下一个无比伟岸的身影和惊险刺激的故事。
程旭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只是当他需要帮手的时候才会召唤自己和铁拐李。之前程旭终觉得这个人就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发出命令召集他们,只不过这段时间内那种感觉好像消失了,他好像真的不在这个城市里,他究竟去哪儿了?
一条老街边上的早餐店灯火早早就亮着,闻到里面飘来的阵阵刚熬好的稀饭想起,程旭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零花钱,在金钱上铁拐李对他还算挺慷慨,让他最近在小伙伴之间出手阔气了不少。
他转身走进了早餐店,要了一碗稀饭和一笼生煎包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这是一家淮海市常见的早餐店,空间谈不上宽敞,环境谈不上舒适,不过卫生还算可以,口味还算讲究,头发花白的老板一张口就是城郊乡镇的口音,像这样的早餐店全市有几万家,他们很好地弥补了这个大城市中下阶层的需求。
这种小店的内部结构都差不多,进门靠墙摆着几张塑料餐桌和餐椅,最里面是玻璃隔开的柜台和厨房,在门口和柜台的角落都各挂着一台电视机,让店内吃早餐的客人只需抬头就能看到电视,此刻电视上正在放的是“东方早新闻”,淮海市民很熟悉的男主持人正在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最新的资讯。
“在周一召开的全市经济形势分析会上,市长苟岐正式通报了吕江涉嫌内幕交易、操纵资本市场、谋夺国有资产一案的最新进展。他要求,各部门、各市直单位、国有企业、大中专院校坚定信念,与市委、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不信谣、不传谣,坚守工作岗位,切实履行自身职责,维护社会安定稳定……”
“随后,市委书记傅仰光做了重要讲话,他指出,我市目前正处于高速发展的关键阶段,国博会的召开和临江新区战略的实施将为淮海未来五十年的发展奠定基础,在此攻坚克难的时刻,任何有损淮海市发展大计的行为就是犯罪,任何人破坏了淮海市的发展就是淮海市的罪人,对于这种现象和这种人,要依法给予严厉打击。”
“傅书记要求,淮海市四套班子要发扬党性,紧密团结在市委周围,向一切有损淮海未来发展的人和事做斗争,领导干部和共产党员要发挥示范作用,一切以党和社会的最高利益出发,克服个人私心和私欲,抵御各种思潮和势力的腐蚀,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和崇高的思想境界,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淮海市的发展上来……”
程旭前面的桌子上有两个中年人,边吃着小笼包边看新闻,他们口中讨论的似乎跟这则新闻有关。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上半年吕江还那么风光,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是啊,淮海首富,先前多牛逼哄哄,结果说倒就倒,我还买了不少三港集团的股票,结果这下被套牢了。”
“嘿嘿,你还敢玩股票,不知道这里水多深吗,我们这些散户只有被庄家宰割的份。”
“哎,别说了,我也是想趁着风头,跟在淮海首富后面蹭点汤喝,没想到。”
“对了,你说这‘操纵市场’算个什么罪,这市场不知有多少人在操纵,怎么就因为这点事把吕江给抓了。”
“是啊,这事我越看越蹊跷,而且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我看吕江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有人刻意要整他。”
“吕家另外那位的官也不是很大吗?怎么连自己哥哥都保不住。”
“嘘,别说这个,那位可不好惹的。”
“对了,你说吕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先是儿子轮奸小姐被判刑,然后吕江又被抓到牢里,就连他老婆都得了失心疯,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治疗,一家三口都出事了,你说惨不惨。”
“说冤也不冤,谁不知道吕江怎么发家的,那些被他弄得下岗的职工什么的,一人一句诅咒就够他受了,而且听说吕江建的那个什么馆的地块风水不好,上一个买下地块的老总就倒了,原本是无期后来改成7年,吕江接手了这块地,家里就接连出事,你说这东西灵不灵。”
“真有这说法?我老家父母还要我给他们订票,到时候来看展览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事小心谨慎点总是好的。”
“嗯,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回头好好说说他们去。”
“赶紧吃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迟到了可要扣工资的。”
外表老成的那个推了一把同伴,两人便不再讨论吕江案,他们很快就吃完早餐结账走人了,并没有看到接下来电视里插播的一则最新快讯。
“近日来,社会各界十分关注的吕江案开庭在即,但据市公安局新闻处通报,前日吕江在看守所中突发心脏病,经警方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已于昨天深夜10点宣告死亡,经法医鉴定,死因为跌倒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警方已联系吕江家属处理后事。”
对于这几则新闻和中年人的谈话,程旭听在耳中却并不是很理解,他只对吕江这个名字感到熟悉,因为他的偶像曾经提起过这个人,而且从他的态度和铁拐李偶尔说漏的只言片语来看,偶像似乎跟这个吕江有仇。
吕江就这么死了,这背后是否跟偶像有关,偶像的消失是否是为了吕江?程旭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桌上的纸巾已经用完了,所以程旭在吃完小笼包后,随便扯了一张旧报纸来擦手,擦完后他随后扔在了桌上,并没有注意到报纸背面的一行小字,写着上一周有关淮海市官员的任命公告,其中一条是:“曹亚民任淮海市公安局局长,吕涛不再兼任局长。”
从早餐店出来后,填饱了肚子的程旭,开始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家里走去,这里已经离自己那个社区不远了,虽然有公交车可以乘坐,但程旭更愿意抄近路从码头走,顺便消化下胃里那一笼生煎包子和两碗稀饭,而且还可以吹吹清爽的海风。
他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的,所以对码头十分熟悉。这码头曾经是三港公司下属的产业之一,鼎盛时期无数货轮在这里吞吐货物,只不过现在几经转手后,已经大大缩小了规模和设施,更多承载了观光邮轮和游艇的停泊。没有了往日里热火朝天的吊车和叉车,空寂寂的码头显得极为宽阔,足有十来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上,人和车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不过这块场地却被社区内的大爷大妈充分利用了起来,他们一个个穿着整齐划一的服装,就着自制的高功放音响翩翩起舞。程旭带着几分不屑看着那些大爷大妈,他们拼命扭动着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和水桶般粗壮的腰身,脸上却呈现出年轻人的那种喜悦笑容,他们这种追逐青春尾巴的行为实在有些可笑,就像一个想瘦身的胖女孩拼命往嘴里塞吃的一样。
一阵节奏热烈充满煽动效果的歌曲传过来,有《东方红》、《南泥湾》、《十送红军》等等,这些歌曲程旭并不陌生,因为无论在学校还是机关单位,街道社区还是城郊乡县,到处都传播着这些经典红歌,这是本届市委、市政府重点抓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标志之一,全民唱红歌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对外的名片之一,招来全国和世界关注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广场舞已经成为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种时尚,每到早晨和傍晚的时候,那些公共场所和公园绿地都成为他们的领地,个个载歌载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他们发出的嘈杂声响让周边邻居们不堪其扰,但又拿这些大爷大妈们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当这些大爷大妈转战码头这块地方的时候,社区里的正常住户都舒了一口气,毕竟在这个大广场上再大的噪音也会被海风吹散的,而且周边空荡荡都是仓库没有住户,可以说是为大爷大妈们量身定做的了。
但是,在一个月之前的晨昏,这片广场却是空荡荡的毫无人迹,大爷大妈们唱歌跳舞的热情也被压制了下来,因为社区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一件件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相比之下,铁拐李的突然发迹甚至算不上新闻了。
幸福家园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那个开便利店的老张被刺死在自己家中,而老张的老婆姚姐,那个白净丰腴言行泼辣的少妇却身中一枪,死在了离家不远处的一栋正在施工的大楼内里,据说她死的时候全身赤裸,下体还留着性交的痕迹;更令人犯琢磨的是,警方在那个大楼下方的水泥地桩上,发现一个光着下身的中年男人,一条长长的竖着的钢筋从他的肚子戳了进去,将他整个人吊在离地十尺的地桩上。虽然男人的五官由于极度痛苦而扭曲,但还是有人认出,这人就是失踪大半年的郭奇,据现场目击者所述,郭奇的死相惨不忍睹,他好像是从那栋100多米的大楼上摔下,然后被钢筋从下体贯穿而死的。
这两具男女有异的尸体,分别出现在同一个工地现场,两者之间的距离如此之短,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坊间相传的版本有很多,如郭奇与姚姐通奸勾搭,合谋杀死亲夫又双双殉情;如郭奇与姚姐偷情被老张发现,老张手刃奸夫淫妇并自尽等等;这些猜测都有一定的说服力,但都存在无法解决的漏洞。
如果是狗男女通奸杀夫的话,为什么两人又会死在离作案现场不远处的大楼上下;如果是丈夫锄奸的话,为什么老张会死在自己家中;而且从他们死的形状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很小,难道另有其他人作案的不成?
这种猜测逐渐盖过了前两种略带桃色的传说,坊间开始传说有个变态杀手,专门找那些红杏出墙、背夫偷情的男女下手,更有甚者,还把那杀手与前段公安机关下大力气缉捕的一级逃犯联系到一起,这些传说弄得社区内人心惶惶,不仅是有过出轨偷情行为的男女提心吊胆的,那些普通居民也颇为不安,生怕殃及池鱼。
所以,每到夜晚,社区内便少有人迹,平日里喜欢坐在小区户外闲聊的大爷大妈不见踪影,下班的年轻男女们也不再夜出晚归,这倒是让社区的秩序好了很多。
不过身为社区主任的过钟小箐并未因此而减轻工作量,因为她还要忙着帮张家料理后事。她丈夫倒没有跟姚姐葬在一块,因为老张的亲戚们一闻到凶讯,便纷纷赶来为其料理后事,其实他们的眼睛都盯在张家的房子和遗产上,而姚姐的尸骸则无人关心。姚姐的老家是在郊区县的乡下,从没听说她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幸亏钟小箐宅心仁厚出面张罗落葬在市公墓,铁拐李也难得慷慨解囊购置了一块风水极好的地块。
事后,老张家的房子和店铺很快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亲戚平分了,这起凶案也告一段落,社区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喧闹,大家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轨道,人人似乎都忘记了,姚姐还有个6岁左右的女儿。
这个孩子从父母双亡之后就失去了下落,警方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对于她是死是活根本无法判断,当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老张的亲戚们只顾着抢遗产,谁真的会把一个小女孩放在心上,健忘的邻居们在事情过去之后也迅速遗忘了姚姐唯一的骨肉,这个小女孩就像从未存在般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虽然大爷大妈的数量很多,但那并不能填满这个码头,程旭缓缓走过大半个广场,身边扭动的水桶腰逐渐少了下来,红歌声在耳边也变得稀薄了不少。当他看到一辆车身长长的黑色皇冠Royal saloon停靠在集装箱货柜旁时不仅有些惊诧,因为那辆皇冠的屁股上挂着一个0开头的白色车牌,这样一个早晨在这里看到这样一部车子实在有些异样。
坊间传说,两个月前这里发生了场很激烈的枪战,那些目击者描述得绘声绘色,当时枪战的场面十分火爆刺激,还有飞车追逐等外国大片上常见的情节,好像还死了不少的警察。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这一切在媒体上都没有报道,警方最后根本没有抓到他们想抓的人,他们也不想让外界知道自己出丑的事实,毕竟近些日子来他们所受的舆论压力足够大了。
程旭又向前走了几步,他不经意的向左边摆了摆头,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惊艳无比的倩影。
一个纤瘦高挑的女子从码头那边款款而来,她身上只是简简单单裹着一件海蓝色的长风衣,一条带金属扣的同款腰带将那芊芊细腰箍住,从视觉上看那不堪一握的小腰像是要折断般,风衣长长的下摆像裙子般延伸到膝盖以下,露出两截白藕般的纤细颀长的小腿,那光滑白腻的玉足蹬在一双7厘米细高跟裸色漆皮尖头鞋内,脚下的细高跟配合着她170左右的身高,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这女子把一头绸子般的顺滑乌发盘在脑后结了个发髻,一串樱桃大小的银白珍珠发带束在发髻上,她有一张令人瞩目难忘的瓜子脸,清丽无匹的五官上天生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虽然她的肌肤娇嫩滑腻白得几近透明,但仍然可以看出这女子的年龄已经不小了,特别是她那斜斜上挑的修长黛眉下方,那对妩媚的凤目中精光内敛、清澈见人,好像可以轻易看透人的本质一般。
一条裸色的丝巾系在她颀长优美的雪白脖颈上,两只白玉般的手腕上各戴个碧光莹莹的翡翠镯子,她的右边胳膊中挎着一个黑色小羊皮包包,从那精致的面料上可以看出这个包包价值不菲。她走起路来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长风衣裙摆下方那两条大长腿步履简洁利落,但却又极为优雅贵气,脚下蹬着的7厘米细高跟裸色漆皮尖头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程旭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气质高贵的美熟女从自己面前走过,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款款走到那辆黑色皇冠Royal saloon旁,然后她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侧着身子斜斜的坐入车内,那两截白藕般优美纤长的小腿在眼前一晃,便消失在关闭的车门后了,紧接着发动机一阵唿啸,那个优雅美熟女已经随着那辆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内,程旭还迟迟未能恢复正常,他仍然沉浸在那优雅美人的容颜造成的震撼之中,这个美熟女可以说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在他不长的人生经验中,只有另外一个女子可以达到相近的效果,令他为之神魂颠倒。
程旭走在优雅美人高跟鞋跟踏过的地面,大力的抽索了几下鼻子,好像吸取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闻在鼻中顿时神清气爽。那香气不像自己母亲和许美芬身上的香水味,而是自然而然由女体生出的体香,这香气若有若无却带着一股清冷的寒意,就像那个美人一般冷艳逼人。
“这样的美人离自己太遥远了,也只有偶像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程旭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了下,抬起头继续向前走去。
这个时刻,码头上停的船只并不多,其中一首大大的邮轮最为显眼,舰身被涂成一尘不染的白色,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就像一个身材修长的美女一般,静静躺在有些破旧的码头边,舰首写着“Pricess Diamond”几个花体字。
“Pricess Diamond”的舷梯已经放了下来,之前在码头边站着的一群乘客开始登船,从他们的衣着服饰来看,都是处于中上阶层的人士,程旭的姑姑是在一家船务公司上班,所以他知道这种邮轮的价格可不低,就算是普通的舱位一个也要3万美元起,能够坐得起邮轮出游的家境肯定都不错,但能够容纳的乘客也不会很多,虽然码头上聚集了有2千人左右,但五架舷梯一起上客,队伍虽然排得很长,但流动速度却很快。
乘客中男女老少都有,但还是以年轻人为主,很多人脸上都带着兴高采烈的表情,还有好几对穿着婚纱礼服的新婚夫妇,看上去像是把这趟邮轮之旅当作度蜜月般,一部升降机是专门用来运送乘客的行李的,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行旅箱被高高吊起送至船上,甚至还有一辆橙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不过程旭却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聚焦在登梯的乘客中,一个丰腴高挑的美妇人正缓缓的步上舷梯。
这美妇人头上戴着一顶优雅的黑色大檐圆顶礼帽,绸质的帽身上装饰着一朵绢制的山茶花,帽檐下方有一圈轻薄的黑网纱垂下,遮住了她那对眼波动人的眸子,只露出高挺的琼鼻和丰艳的樱唇,半遮半掩间却增添了一股神秘的妩媚。
她身着一条长及脚踝的白色绣花缎子长裙,一条纯白色的水貂皮长披肩从她的胸前一直绕到手臂上,犹如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和大片肤白胜雪的肌肤露在外头,她那窄窄的香肩与两截优美的锁骨令人为之惊叹,纯白水貂皮披肩下方高高挺起的两团球状物把绣着百合花纹的缎子长裙撑得紧紧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妇人的腰身相比之下有些富态,从背后看上去还算纤细的腰身,在侧面看却有一道明显隆起的弧线。
两条白色绉纱长飘带从披肩下方垂下,并延伸到妇女小腹附近交叉并在后背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恰到好处的遮掩了腹部的隆起幅度,并显得缎子长裙内那具饱满肥腻的丰臀更加挺翘,缎子长裙的下摆很宽松的直垂到脚踝处附近,裙摆下方的玉足蹬在一双5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内,一条银色的绊带系在那柔白纤细的脚腕上,露出大片腴白滑腻的脚背肌肤,那尖尖窄窄的银色鞋头好像有些挤,浅浅的楦头后露出纤长的白皙脚趾根部。
这条长裙在左侧的膝盖上方开了一道口子,所以当美妇人轻挽着缎子裙摆开始踏上舷梯的时候,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纤长小腿隐约可见,她蹬梯的动作极其优雅庄重,两条白嫩的大长腿轻轻迈动间,带动着那把缎子长裙绷得紧紧的丰臀左右摆动。
虽然她并没有刻意要展现自己体态的意思,但那一举一动间却自然带着股风流韵味,吸引着周围的男性目光纷纷投射其身上,只可惜她走的是邮轮留给VIP客户的贵宾通道,大多数的人只能远远的用眼神意淫一下这妇人。
虽然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但程旭还是认出这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正是之前自己仰慕已久的美人阿姨,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她了,但她除了体态更为丰腴了些之外,依旧是那么的风姿绰约、端庄动人。
一日之内接连看到两个堪称尤物的美人,程旭不知自己交了什么好运。只不过美人阿姨这就要踏上邮轮,不知她这是要前往何方,也不知她会否再回来,偶像先前不是很关心美人阿姨吗,他知道美人阿姨就要走的吗?
美人阿姨一手挽着裙摆,另外一只手里却牵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穿着套粉色的连衣裙,头顶戴个红色大蝴蝶结发箍,胖乎乎的小腿上套着白色短袜,她的身影看上去有几分熟悉,不过程旭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他只是痴痴的看着那个自己幻想了许久的动人身影,看着自己青春期的性感女神消失在舷梯口。
随着一声长长的轰鸣,“Pricess Diamond”缓缓地驶离码头,随着螺旋桨的加速转动,这艘通体雪白的大船渐渐远去。程旭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白色船身越来越小,然后化作一个海天交界处的一个小小白点,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惆怅,自己曾经无比迷恋美人阿姨应该也随着那艘邮轮离开了,就像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只懂得偷窥的小男孩一般,他叹了口气,抬足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脚步却不如先前那么轻快了。
“Pricess Diamond”号是一艘11万吨级的邮轮,建造地是日本长崎,属于美国公主邮轮公司所有。舰体全长290.4米,全宽37.5米,吃水深度8.5米,平均航速22节,载客量2670人。船上设有客舱1300间、5个主餐厅,可为游客提供意大利、欧美以及亚洲风味的菜肴。有4个大小不等的游泳池,有可容纳七百多人的公主剧院,还有各式酒吧、夜总会、豪华赌场、免税商店、健身中心及SPA、图书馆,拥有海上最大的网吧,甚至还有浪漫的结婚礼堂。
像这种级别的邮轮,目前公主邮轮公司总共只有七艘,这一条是专门走环太平洋航线的,从淮海市出发,经由香港、澳门、新加坡、雅加达、悉尼、复活节岛、夏威夷,终点站抵达洛杉矶,全部航程近一万海里,航期将近两个月。虽然要在这艘庞然大物上呆60天的时间,但旅行本身并不会让人感到乏味。这艘邮轮不仅有着媲美五星级酒店的设施设备,而公主邮轮公司更是为乘客提供公主级的服务,包括来自法国、意大利、日本等地顶级厨师准备的个性化餐饮。
随着淮海市的高楼大厦渐渐退去,身边游曳的大小船只越来越少,“Pricess Diamond”号很快就驶到公海之上,十个柴油发动机一同做功,这艘10万吨级别的庞然大物像一只海豚般飞跃在海面上,舰首噼开蔚蓝的海水溅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
由于是朝着东方行驶的缘故,初升的旭日正好当头照在舰首,把那长长的前甲板照得一片光明,这个前甲板又长又宽,两侧摆着的躺椅供人休憩,只不过此时日光过于浓烈,甲板上只有寥寥几个小孩在玩耍,所以站在舰首的那个高挑丰腴的妇人显得尤为显眼。
那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妇人身边,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红色小皮鞋,轻轻拉了拉妇人的白色缎子长裙裙摆,抬起圆乎乎苹果般的脸蛋,奶声奶气地问道:“姨姨,妈妈去哪了,为什么她还没来看我呀?”
妇人拉起裙裾半蹲下身子,她充满爱怜的拿起一方手帕,轻轻擦去小女孩额头的汗珠,语气极为温柔地道:“宝贝乖,妈妈在一个很美丽又安静的地方,她一直都在天上看着你,你一定要听姨姨的话做个好孩子,等你长大后就可以见到她了。”
妇人的话音尤为温婉动听,她的神情姿态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一般,可从她所说的话语来看,妇人却不是这个小女孩的生母。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寻找母亲的踪迹,但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就连半片云朵都看不见。
妇人轻叹一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轻声道:“乖宝贝,去走廊里玩一会吧,这儿太热了。”
小女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迈开两条胖乎乎的小腿跑向船舱,在前甲板的后方有一圈长廊,上面摆着躺椅和绿植,这是为不爱晒阳光的乘客准备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个蓝色的小皮球,她饶有兴致的在长廊里玩着,好像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玩游戏般。
玩了好一阵子,小皮球不慎从她手中滑落,沿着实木地板滚到了通往下一层的楼梯口,小女孩本想迈步朝小皮球跑去,但她跑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一只大黑狗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楼梯口,它的爪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踩住了小皮球,这条体型硕大的黑狗有着三角型的尖耳朵,除了下巴一圈白毛外浑身披着黑油油的毛发,张开的大口露出两排白牙,两只乌熘熘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女孩,那对狭长眼珠中流露的目光却不怎么凶狠。
小女孩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那条大黑狗旁边却多出了一双皮鞋,这是一双光滑柔软的军用海军白皮鞋,小女孩慢慢的抬起头看去,沿着她的目光所扫过,白底侧边绣金色穗纹的裤管内是两条笔直健壮的长腿,再往上是一件双排扣的藏蓝色军服,男人强壮健美的躯干将海军军服撑得紧紧的。
看到这个军服男人,小女孩面露喜色,她刚要开口喊话,男人却竖起一根指头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小女孩很乖巧的用手掩住了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但那对大眼睛却充满了兴奋与愉悦之意。
一只袖口有三道金色横杠的胳膊伸了下来,轻轻的抚摸了下大黑狗的头颅,那条黑狗好像跟他很有默契一般,张了张口含住了小皮球,男人指着小女孩,轻声叫了句:“小黑,去。”那只大黑狗便摇头摆尾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自从看到男人出现后,她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就消失了,这个男人好像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一般,对于那只大黑狗也没有先前那么抵触了。黑狗含着小皮球走到小女孩面前,很温顺的将皮球放在小女孩的脚下。
小女孩捡起皮球,好奇的看了看大黑狗,又抬起头对着男人道:“我可以摸一下小黑吗?”
男人对她点点头,他的目光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小女孩很略带胆怯的伸出手指,在小黑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看到大黑狗的反应很是温柔,小女孩得到了更多的鼓励,她轻轻的抱住大黑狗的脖子,用手指为它梳理毛发,小黑跟她也颇为投缘,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小女孩苹果般的脸蛋,弄得小女孩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看到女孩和黑狗开心地玩到一块,男人开始迈步朝舰首甲板方向走去。长长的甲板上空荡荡的,只有那个高挑丰腴的美妇人独自屹立着。她头戴着黑色大檐圆顶礼帽,礼帽上白色山茶花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她那蜂腰翘臀的曲线裹在白色缎子长裙内,瘦瘦的香肩裸露在白色水貂皮草披肩上,两片白玉雕成的优美肩胛骨微微耸起。
她的腰身在背后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纤细,相比之下那两坨裹在缎子裙摆内的肥臀更加丰腻高挺,裙摆侧边开的那道口子内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一双新月般的纤白玉足蹬在7厘米细高跟银色尖头鞋内,从背后看过去妇人就像一柄精工雕琢而成的大提琴般优美动人。
男人越走越近,他渐渐看到了妇人的侧面,那高挺细长的鼻梁,涂得成熟大气酒红色的樱唇,她像天鹅般颀长白腻的脖颈微微低垂着,几缕酒红色发丝从帽檐下方垂下,被海风吹动得向后飘扬,她那对翦水秋瞳凝视着前方蔚蓝的海水,目光中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和几分难解的惆怅。
妇人的右边胳膊轻抬按在自己小腹附近,她白玉雕成般颀长手腕上戴着串白金手链,手链是由很多金边白瓷釉质百合花串成的,那五根白葱般细长滑腻的纤指在小腹上轻轻游动,除了食指和拇指之外其余的指头都留着长长的尖指甲,每一根指尖上都涂着藕荷色的指甲油,就像一朵绽开的香水百合花瓣般温馨诱人。
她胸前那两具白玉香瓜般的巨乳在水貂皮草披肩下方高高耸起,从胸部以下的腰身却急剧收缩形成一种反差极大的诱惑,只是这道弧线到小腹附近却有些不协调的隆起一道弧线,这道优美的圆弧破坏了整具女体浑然天成的美感,但妇人的白玉花瓣纤手却在上面轻轻抚动着,丰润柔软的樱唇角不经意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意,那笑意中好像蕴含着无尽的骄傲与喜悦。
妇人应该是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张娇艳妩媚充满生命气息的玉容呈现在阳光下,她樱唇犹如鲜红盛开般绽开,编贝般洁白整齐的玉齿轻咬着丰腻的下唇,那对美目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然后逐渐化为惊讶与舒心,最后像是春水般温暖得快要化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他壮硕健美如天神般的身体裹在藏蓝色双排扣海军服中,在一顶白色大檐金色穗边军帽的下方,一张如大理石般轮廓分明的脸庞微微抬起,从鬓角到双腮直至下巴布满了一圈浓密整齐的胡须,从络腮胡中张开的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这男子虽然留着一脸雄性气息浓厚的络腮胡,但他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却透露着年轻与活力,两道修长的浓眉在眉心微微皱着,一对虎目中射出的目光充满了仰慕与爱意,从始至终一刻都没有离开那妇人的身上。
“吖……”妇人口中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轻吟,她完全丢下了先前的庄重与矜持,毫不犹豫的转身投入男子的怀抱中,男子顺势将其抱起在胸前转了三圈,那顶黑色大檐圆顶礼帽被晃得掉落在甲板上,妇人一头如丝般顺滑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洒出来,那发长及腰的酒红色波浪卷发随着妇人身体的摆动在犹如红霞般招展,妇人的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在绸缎长裙裙摆中伸出,套着7厘米细高跟银色尖头鞋的玉足在空中蹬出一道道欢愉的弧线,就像这对男女此刻的心情一般。
“呜……”邮轮再次发出一道汽笛,意味着船只正在全速前进,22节航速驱动着这条白色的大鱼,腾跃在这片深沉的蓝色水域,一片片雪白的浪花被大鱼噼开,然后不断地抛在身后,渐渐恢复平静。
从远方飞来两个黑点,直到近了才发现是一黑一白两只信天翁,这两只信天翁如一对夫妇般亲密缠绵不休,在邮轮的舰首上方盘旋飞舞,就像甲板上那对紧密拥抱在一起的男女一般。
两颗血脉相连的心脏此刻交织在一起,再没什么力量可以让他们分离。
The End
【全文完】